到墨裳衣變化的指甲顏色。心下頓時一沉。司如影立刻拿出了銀針。在她所懷疑的那幾處試著。
果不其然。銀針變成了黑色。這便是毒。
司如影緊接著再研究了這種毒的毒性。但是。結果卻是。單憑這種毒。是根本不可能要了墨裳衣的性命。
現在。最有可能的便是。墨裳衣的頑疾若只是尋常的復發。不會導致墨裳衣的死亡。但是這種毒。不止能引發墨裳衣的頑疾。並且。能夠讓墨裳衣的頑疾加重。
但是很快。司如影的這種猜測便是得到了證實。可這毒。卻不是鍺天予所下。而是墨裳衣自己。
司如影明白是自己錯怪了鍺天予。可此刻對著墨裳衣。卻是更為心痛。
這毒。是墨裳衣自己對自己所下。二師父實則不是被鍺天予害死。可二師父會自己給自己下毒。卻是為了她。明白這點。司如影手下的銀針不禁脫落。而眼中的淚如不受控制一般不斷的落下。
墨裳衣對天胤國來說是逆賊。若要服眾。她必然是要被處死。為了不讓她為難。所以墨裳衣選擇了在這個時候了卻了自己的性命。
就連這毒。墨裳衣原本也是要瞞她的。若非她懷疑是鍺天予。非要找出答案。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幾日之後才顯現出來的毒性。
可這個答案。司如影卻不知該如何面對。
司如影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了地窖。但是每走一步。都是尤為艱難。出了寒冷的地窖。司如影只覺得這外面的陽光已變得更為刺眼。
雙眼微微一眯。不禁伸手將其擋住。過了許久。司如影的心境亦未恢復平靜。
“冀王在哪。”待司如影從後院後回來時。看著一旁候著的下屬。司如影不禁開口問道。
“回稟王妃。王爺還在二樓。”
那下屬只這樣一說。司如影便是知道鍺天予現下是在何處。這幾日來。因為墨裳衣的事。她與鍺天予並不住在同一間房中。
司如影走上樓。推開那間與她的房間相隔甚遠的房間。看到鍺天予正站在窗邊。司如影現下只看得到鍺天予的背影。卻看不見鍺天予的表情。
但是。之前她命人交給鍺天予的解藥。如今卻被安放在方桌之上。那桌上。除了裝著解藥的瓷瓶。再無他物。
鍺天予聽到門開的動靜。立刻轉過了身。看著司如影。卻並未說話。
“對不起。”
司如影見著鍺天予如此。才更知自己之前所說的話。有多傷鍺天予的心。此刻。這一聲‘對不起’。便直接在司如影口中脫出。是她錯怪了鍺天予。自該向他道歉。
“你我之間。又何須說對不起。”鍺天予看到司如影如此。只當她是想通了。但是現在。鍺天予又怎會知道。墨裳衣的死是真的另有隱情。
只不過。不管如何。到底那都是墨裳衣自己的選擇。若是她現在仍活著。或許她們想盡辦法是能保住她的性命。可是。卻不知會讓司如影和千幻谷受到多少牽連。
此刻看著鍺天予。司如影便更加明白了這一點。或許。真如鍺天予所說。二師父離去之時。並洠в卸嗌僂闖��
“先前你說的話可還作數。若是我想將二師父送回千幻谷安葬。你會幫我安排。”司如影繼續開口。只對鍺天予這般說道。
“是今日便安排二師父回去。還是。”鍺天予只對司如影如此詢問。
“今日罷。如你所說。二師父定也想早日入土為安。如今這種表面的平靜也不知能保持多久。只有早日將二師父送回柳州。才能早日讓她清清靜靜。”司如影心下已漸漸平靜。便對鍺天予回道。
只是。她不能送二師父這最後一程。也不知。谷中的母親和其他幾位師父得知二師父的死訊後。又會有多傷心。
多年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