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能以最低的傷亡奪取這處港口,現在他已經疲倦到了極點,便沒有興趣再觀戰下去。
“都督,那些佛朗機人如何處置?”
有人不禁詢問。
李奉先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殿下此前就有詔令,若是他們肯降,那麼我大楚冤有頭債有主,只誅首惡,不傷無辜,可是他們負隅頑抗,那就不必客氣了。”
李奉先頓了頓:“除了婦孺,其餘人等不必客氣。”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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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州。
矛盾顯然已經激化了,幾乎所有的藩王和使節們已經暗中串聯起來,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已經無路可退,此時各國與楚國的矛盾,甚至遠遠大於各國之間的內部矛盾。
以黎暉為首,各國開始磋商起來,他們決心採取幾個措施,首先便是上表大明朝廷,向大明朝廷訴說冤屈,其次便是聯合起來,給這新來的楚王一個下馬威。
三日之後,楚王便會在宮中設宴犒勞各國使節,眾人密議之後,已經有了主意。
此時已到了八月,天氣越來越炙熱,南洋人倒是不覺得什麼,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炎熱的天氣,不過對從京師裡來的柳乘風卻覺得有些水土不服,他這幾日染了一些小佯,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清早與議政府的會議也沒有參加。
不過外朝的訊息,柳乘風卻時刻在關注,這幾日風評浪跡,連那些藩王們突然也偃旗息鼓一般,柳乘風當然清楚,這是最後的平靜,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後宮裡調養著身體,為這場宴會做準備。
這場宴會之後,整個南洋將會誕生一個新的格局,這個格局將會對楚國,對這南洋大小國家產生極大的影響。
雖然在榻上,李東棟偶爾也會來和柳乘風聊天,都是商量一些細則,李東棟顯得有幾分擔心,現在廉州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楚國能不能突破這個瓶頸,就看這一場宴會了。
要讓人就範,哪裡有這麼容易?楚國所需要的東西都是各國的命根子,人家會輕易拱手相送?
柳乘風對自己的信心其實也不太足,躺在病榻的時候,他有時會突然想到一些主意,隨即立即命人發出密詔,讓人去做好準備,不管怎麼說,該盡的力氣都已經盡了,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場宴會了。
八月十九。
宮中設宴,此時楚國的鎮南宮宮門大開,尋常的藩國王宮不少,如朝鮮的景福宮,如安南的長壽宮,可是楚國的宮名卻是取了鎮南二字,意圖很明顯,總之讓不少藩國聽了心裡不太舒服。
只是楚國富庶,雖然地寡,卻也不是善茬,又有大明這尊龐然大物在,各國雖然不滿,卻也不敢表露在臉上。
清早的時候,百官們已經進宮了,眾人先是見過了柳乘風,柳乘風抖擻精神在銀殿中問了些政務,隨即便請各國使節和藩王入宮。
銀殿之中,已經擺上了一條條餐案,餐案上尚未上酒菜,卻是擺了許多時鮮的蔬果,各國的藩王們上座,其餘使節和楚國的官員們則是陪坐在下首,柳乘風自然高踞在銀案上沒有下來。
氣氛在一開始的時候,倒是頗為和善,安南王黎暉今日也頗給柳乘風面子,對柳乘風拱手行了個禮,柳乘風是藩王,他也是藩王,都是經過了金冊冊封,按理黎暉是不該給柳乘風行禮的,他這一禮表明的就是一個態度,安南願意位居楚國之下,以楚國馬首是瞻。
這是很善意的舉動,不過柳乘風臉上雖然笑呵呵的,可是深邃的眼眸中卻是掠過了一絲冷色。
在他看來,黎暉的潛臺詞卻是,安南可以做一個退步,那便是位居楚國之下,可是楚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