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楊康已經上前,他身後的校尉已經忍不住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楊康面無表情的道:“指揮使鄧通,欽差大人想請你到行轅走一趟!”
鄧通此時算是清醒了,看到這些明火執仗的校尉,雖然他的一些親信已經悄悄的開始向大帳這邊集結,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猶豫片刻之後,道:“深更半夜的,欽差大人喚我去,所為何事?”
鄧通也不是傻子,此時此刻,自然也知道今夜凶多吉少,手不禁向腰間摸去。
只是這樣做顯然是徒勞,楊康冷冷的看著他,道:“欽差大人的差遣,我怎麼知道,我倒是奉勸大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就在這大營外頭,有十幾門火炮對著這裡,大人若是抗命,那麼下官只好和大人一起葬身在這炮口之下,同歸於盡了。”
鄧通眼色猶豫,內心掙扎了一下,整個人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他確實想過魚死網破,只是想到火炮的威力,卻讓他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後果,他勉強使自己顯得鎮定。道:“我隨你去見欽差大人。”
數十個校尉圍著鄧通出了大帳。外頭的官軍已經醒來了不少,紛紛圍攏過來,兩個校尉在前頭開路。將人推開,楊康則和鄧通寸步不離,時刻監視鄧通。只要鄧通稍有舉動,便足以讓這鄧通死無葬身之地。
等出了大營,所有人才鬆了口氣,新軍們也如潮水一般退去,鄧通直接押到了欽差行轅,此時這裡已是燈火通明,柳乘風在大堂裡頭正焦灼等待,現在的柳乘風正在和時間賽跑,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不把這些人揪出來,九江城就多一分危險,柳乘風絕不容許自己重蹈饒州府的覆轍。
鄧通押了進來。柳乘風精神一振。面無表情的高高坐在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頭的鄧通。
鄧通此時驚疑不定。看了柳乘風一眼,柳乘風與他對視,猛地大喝一聲:“鄧通,跪下回話。”
鄧通此時正猶豫該不該跪,可是後頭押解他的楊康已經一腳踢中他的小腿肚子,楊康站不穩,忍不住打了個趔趄,整個人順勢跪倒。
“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是好欺負……”
不待鄧通把話說完,柳乘風已是冷笑連連,大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敢自稱是朝廷命官,如今已經東窗事發,你還想抵賴嗎?說,你是如何勾結的寧王,又是如何與寧王聯絡,在這九江城裡,你又有多少同黨,若是現在老實招供,倒也罷了。可要是死不認賬,你可莫要忘了,本欽差是做什麼的,進了這裡來,不怕你不開口。”
勾結寧王……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無論鄧通是否牽涉進去,是否和寧王有什麼關係,也絕不會這麼輕易認賬,鄧通連忙道:“胡說,我鄧通清清白白,哪裡勾結過寧王,若是勾結寧王,我的軍戶所就在南昌附近,為何不鼓動自己的部眾直接加入叛軍,反而跑來這九江城,哼,我算明白了,下官對大人確實有幾句說話不周到的地方,也多有得罪,因此才引來了大人的嫉恨,給下官按下這罪名是嗎?大人這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一些吧?”
鄧通雖是老兵油子,嘴舌還算厲害,直接反唇相譏,等於是說柳乘風因為嫉恨他,才藉此惡意報復。
柳乘風臉色反倒平淡下來,不過語氣仍是冰冷:“是嗎?看來你是不招供了?”
鄧通雖然跪著,卻是昂起頭,輕蔑的看著柳乘風道:“下官無罪,沒什麼好招供的。”
柳乘風語氣平淡,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替你說吧,其實一開始,你就已被寧王收買,寧王之所以沒有將你的人馬編入叛軍之中,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做,你帶著人馬到九江城來,便是為寧王做內應,企圖等到寧王攻打九江時,與寧王裡應外合,是不是?”
鄧通矢口否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