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著幾分愜意的樣子。
人確實是他下令打的,這宮裡除了蕭敬,誰敢對劉瑾這樣的人動手,雖說劉瑾在宮裡地位卑微,可是誰都知道,他是皇上的伴伴,跟隨著陛下一起長大的人,遲早有一日是要一飛沖天的,可蕭敬還是把人打了,不但打了人,而且還出奇的冷靜。
他站在殿外,等到外有一個侯在這裡的伴伴進去通報之後,便聽到殿內朱厚照咆哮的聲音:“進來說話,進來!”
這聲音有些竭斯底裡,讓人平添幾分緊張,可是蕭敬卻是應了一聲,隨即漫步進去,到了殿中,蕭敬看到皇上正怒氣衝衝的揹著手,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站在朱厚照身邊的是柳乘風,柳乘風面無表情,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蕭敬正兒八經的給朱厚照行了禮,口裡道:“奴婢蕭敬見過皇上。”
蕭敬跪在地上,朱厚照卻是誠心不叫他起來,只是冷冷的瞪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那嘴角冷笑連連,隨即拍案道:“蕭敬,你好大的膽子。”
蕭敬心平氣和的道:“陛下何出此言?”
他反問這麼一句。更是火上澆油,差點沒把朱厚照氣暈過去。朱厚照認為這是蕭敬故意向自己挑釁,要是惡狠狠的道:“何出此言。你做得好事,你為何要杖打劉伴伴,劉伴伴犯了什麼罪,就算有罪,那也是朕發落,打狗還需看主人。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就這樣打陛下的人。”
蕭敬臉色凝重起來,道:“陛下,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若是陛下不想聽奴婢解釋,奴婢亦無話可說,可是陛下若是真要治奴婢的罪,能否先聽奴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他這異常冷靜的表現,再加上這一番言辭,頓時讓朱厚照有氣無處撒,此時他若是說朕不願聽你說,只怕就這樣責罰蕭敬給劉瑾出氣未免讓人不服氣,會有人說他偏袒劉瑾。更何況蕭敬無論如何,先帝在聖旨中也曾提點他,現在先帝屍骨未寒,朱厚照就不聽分辨治蕭敬的罪顯然是行不通的,想必便是太后聽到了風聲都不免要站出來干涉。
朱厚照只得不耐煩的道:“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哼,你既要狡辯,朕倒要聽聽!”
蕭敬正色道:“奴婢在司禮監裡辦公,這個時候。劉瑾帶著旨意到了司禮監來,說是皇上的中旨,要司禮監加印。陛下想必知道,奴婢身為秉筆太監,兼附掌印之責,劉瑾說有陛下的中旨,奴婢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自然要辨明真偽,所以奴婢自然教劉瑾把中旨拿來看,還說要斟酌之後再加印,之所以斟酌,是防止出紕漏,奴婢擔著司禮監的干係,承蒙先帝不棄,委以內宮之責,自然不能翫忽職守,況且是聖旨這種大事。”
蕭敬頓了一下:“可是那劉瑾拿著雞毛當了令箭,卻是出言不遜,說什麼少囉嗦,這是皇上手書的聖旨云云。”蕭敬冷笑,道:“奴婢一開始沒有理會他,而是教他把聖旨拿了出來,核定了聖旨確實乃陛下所發之後,於是連忙加了寶印,陛下既有聖旨,司禮監沒有不加印的道理,司禮監是內監衙門,自然是唯陛下之命是從。”…;
蕭敬說到這裡,倒是讓朱厚照冷靜了一些,他原先以為是司禮監那邊不肯加印,劉伴伴據理力爭才惹來這頓杖打,誰知道司禮監那邊答應的這般痛快,而且蕭敬表態說司禮監是內監衙門,唯他的命是從,也確實讓朱厚照心裡好過了一些。
“既然司禮監痛快的加了印,劉伴伴又因何事與你們生了衝突,蕭公公何至於要打他?”
朱厚照語氣仍然很嚴厲,可是比起方才那怒不可遏的樣子卻是緩和了不少。
蕭敬道:“宮內有宮內的規矩,奴婢承蒙先帝和陛下的恩澤,忝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掌內宮禁苑,因此自然不敢懈怠。劉瑾不過是個隨侍太監,居然在奴婢面前吆五喝六,一點規矩都沒有,奴婢沒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