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就不再是單純的貪瀆弊案這麼簡單了。
鬧起來,極有可能是一場極大的**。
李東棟道:“何止嚴重,我直接和你說吧,就是內閣,也不敢揭造作局的蓋子,你知道為何?因為這件事牽連的太廣,邊軍、督撫、工部、兵部,從遼東到宣府,從宣府到京城,這些人,都是同氣連枝的,你不要再問,立即去北鎮府司。”
“那先生做什麼?”
李東棟叫人牽來了馬,道:“我去李府一趟。”
陳泓宇對李東棟還是有幾分敬佩的,見他這麼說,連忙道:“好,我這便去。”
……………………………………………………………………………………………;
工部。
門口的幾個差役,正懶洋洋的當值,那建昌伯張鶴齡剛剛來了一趟,又是那建築道路的事,為了這個,大人們正在生著悶氣,因此這些差役也不敢躲懶,乖乖的站的筆直。
他們全然不知道,危險此刻正在臨近。
遠處的街角,突然出現了烏壓壓的人,柳乘風打頭,後頭數百人緊緊尾隨,這麼大的陣仗,也吸引了無數人的圍看,一時之間,人群竟是充塞了數里長的大街。
黑壓壓的人群,朝這邊過來。
幾個差役見了,臉上也不覺得有異,其中一個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的這麼熱鬧。”
“這些人,倒像是朝咱們工部來的,想不到咱們工部,居然也有門庭若市的一天。”另一個差役不由打趣道。
工部這衙門,確實比不得吏部、戶部這樣的衙門,單說吏部,不知多少人為了跑官天天在那門口轉悠呢,吏部出來的差役,都吃香的很,平時少不得吃拿卡要,可是工部就寒酸的多了,倒不是說工部沒有油水,只是有油水,也輪不到差役們罷了。
正說著,當先的柳乘風,已經騎著馬到了這工部衙門門口,呼啦啦的新軍士兵擁簇著過來,一個個怒氣衝衝,不過他們大多都是赤手空拳,並沒有帶什麼兵器,不過看這來勢洶洶的樣子,倒是能唬住人。
幾個差役再也不敢打趣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乘風,其中一個擠出笑容,道:“諸位是什麼人,這兒可是工部……”
柳乘風揚起馬鞭,狠狠的抽下去,居高臨下的抽在這差役的腦殼上,打斷他的話道:“工部侍郎席敏在哪裡?叫他出來說話。”
“嘿喲……”這一鞭子下手不輕,打的這差役大叫一聲,抱住了腦袋,當了這麼多年的差,除了這工部的老爺們給過他們臉色看,還真沒有人這樣對他們不客氣的,不由叫罵道:“哪裡來的反賊,作死嗎?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工部!”
柳乘風的鞭子再沒有揮下去,冷冷呼喝一聲:“來人,拿下了!”
“遵命!”
後頭呼啦啦計程車兵早已按耐不住,蜂擁衝上去,將這幾個差役拿住,柳乘風翻身下馬,眯著眼走到那口裡叫罵的差役面前,瞪了他一眼,隨即揪起他的頭髮,令他的臉對著自己,慢悠悠的道:“方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平時這些做差役的,一向欺軟怕硬,這時候才知道,眼前這傢伙似乎不太簡單,別看年紀不大,可是氣度卻是不凡,再加上這樣的口氣,這時候才明白,今個兒算是遇到了硬茬罷了。
差役哪裡還敢說什麼,連忙道:“饒命……”
柳乘風冷哼一聲,也沒有什麼閒心和他瞎扯什麼,道:“本侯再問你一遍,席敏在哪裡?”
“您……您說的是席侍郎?他在花廳裡取暖。”
柳乘風便沒有再和他說什麼,撣撣身上的灰塵,道:“去花廳!”
工部衙門和所有衙門一樣,也分前衙後衙,前衙辦公,後衙供官員們休憩,柳乘風帶著人,如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