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停泊,而蔣強趁著這個功夫,下船買了一個玉佩,這個玉佩原本是希望回到廉州之後贈與自己妻子的,可是誰曾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是這樣的悽慘。”
柳乘風眯著眼睛:“可是你們聲稱這船貨是運往呂宋。並且與叛軍交割,叛軍在呂宋之南的幾處島嶼盤踞,若是算算時間,船隊根本不可能抵達到那裡,那麼孤王便推斷。船隊根本沒有在呂宋南部的港口停泊,根據出海的時間估算,船隊的目的地是呂宋的北部,在那裡,有一處深水港,恰好是佛朗機人控制。船隊在佛朗機人的港口停靠之後,隨即便繼續出海,做出一番在呂宋海域被劫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私吞下這批火器,對嗎?”
王川一時無言以對,柳乘風的推測,確實和他的謀劃完全吻合。
柳乘風道:“可是你們要這些火器又有什麼用呢?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甚至不惜瞞天過海。”說到這裡的時候,柳乘風冷笑道:“因為你們想做一件大事,你們停泊在佛朗機人的港口,這就說明你們此前就與佛朗機人有勾結,你們不但勾結了佛朗機人,而且還需要這批火器,假扮成佛朗機和呂宋使節僱傭而來的護衛,藉此破壞孤王的登基大典,若是柳某人所猜不錯的話,在迎賓館裡,只怕潛伏了不少你們的人,是嗎?佛朗機人想趁著這次機會,消除楚國的影響,藉此來壟斷南洋的貿易,而你們呢,你們卻是想劫持各國的使節和藩王,甚至是對朝廷欽差不利,是不是?”
柳乘風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每句話,都讓王川駭然不已,所謂的劫掠商船,根本就是自導自演的把戲,既是給廉州官府放了一個煙霧彈,讓官府陷入一個怪圈,使得放鬆對他們的戒備,同時也需要這批火器,做一件足以顛覆楚國的大事。
其實柳乘風的猜測都沒有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火器,也不是錢財,而是破壞柳乘風的登基大典,他們需要挾持各國的藩王和使節,同時也要對朝廷的欽差動手,而一旦這些人有了危險,不但這新立的楚國風雨飄搖,更重要的是,朝廷也必然怪罪。
柳乘風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單單這一點,顯然還不夠,你們知道,孤王與皇上相交莫逆,又有血脈之親,想要藉此離間孤王和朝廷的關係只怕還沒有這般容易,你們現在的人手都已經佈置好,各國的使節其實也早已抵達,可是孤王知道,你們不會現在動手,你們還缺一個最重要的人。”
王川臉色可怖,卻是儘量沉住氣,盯著柳乘風道:“敢問殿下,小人還缺什麼?”
柳乘風道:“還缺王妃,也即是大明朝的公主,欽差使節昨夜已經抵達,按道理來說,朝廷來的人,都是公主的孃家人,既是孃家人,公主無論如何也會去見他們一面,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個機會,趁著公主前去迎賓館的功夫,趁機劫持公主,只有害了公主,皇上才會龍顏大怒,對嗎?”
“你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孤王與皇上離心離德而已,可惜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孤王早已安排了一切,就等你們上鉤。”
王川大怒,可是柳乘風身側,高強卻是負手而立,幾個護衛亦是如臨大敵,王川怒極反笑,冷冷的看著柳乘風,道:“殿下好算計,小人歎服,可是……可是小人來這裡,是要告訴王爺三件事,殿下只猜中了一件,就自認為自己勝券在握,未免也太可笑了。”
柳乘風不徐不疾的吃了一口茶,好整以暇道:“你不說孤王倒是忘了,你是有三件事要相告,既然如此,那麼就索性把另外兩件事一併抖落出來吧。”
王川冷冷一笑,道:“這第二件,就是殿下的生父。”
“生父?”柳乘風漫不經心的道:“什麼生父?”
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