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道:“待會兒香兒她們會送早點來,夫君稍等就是。”
溫若瑤的氣色居然比昨夜好了一些,沈傲心裡賊兮兮地想:莫非這個也能治病?
柳乘風倒不是當真餓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只是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這時見溫若瑤起來,立即去尋了胡亂丟在床頭的衣衫隨意套上,道:“待會兒夫君給你看看病吧。”
“夫君會看病?”溫若瑤露出些許疑色?
到底能不能看好,柳乘風也沒有把握,在前世他只是個門診醫生,各種病例雖然都看過,經驗也是豐富,可是真要遇到疑難雜症只怕也未必能手到病除,在沒有把握之前,柳乘風當然不敢誇口,只是含糊道:“略懂一些,或許能尋到救治之法。”
溫若瑤反倒恬然了,道:“凡事順其自然便是。我今日想去夕照寺上香,夫君陪我去嗎?”溫若瑤發覺,自己稱呼柳乘風為夫君竟覺得順口起來。
柳乘風這時候已趿鞋下地,整好了衣冠,不禁道:“你的身體只怕吃不消。”
溫若瑤呢喃道:“我常常聽人說,新婚燕爾,是得去上香的,若遙身子是差了一些,也不知將來還能不能伺候夫君,去求了菩薩,保佑若遙的病能早些好了,此外也願夫君平平安安。”
柳乘風想了想,還是搖頭:“等病好了一些再去,否則再受了風寒就不得了了。”
溫若瑤雙眸含情一笑,感受到了柳乘風的關心,心裡暖呵呵的,不過她骨子裡卻自有自己的主見,道:“去上上香,對我的病也有好處,這等事怎能怠慢?”…;
柳乘風心裡想:也罷,就當是陪她散散心,清早去的時候人少,快去快回,應當不會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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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發現,自己與溫若瑤所住的閣樓是溫府中一處獨門的院落,因為處於後宅的偏落之地,平素除了幾個伺候的丫頭也無人過往,雅靜得很。由此可見,溫若瑤應當是個喜靜的人,和柳乘風那小姨子實在是兩個極端。
柳乘風見外頭起了日頭,便去推開門來,一縷陽光射入閣樓,屋子裡霎時光亮起來,外頭有一個丫頭提著食盒正在房外踟躕,見柳乘風開了門,立即加緊腳步進來。原來她瞧見這一對新人洞房花燭,怕昨夜睡得晚,生怕來的太早打攪了小姐和新姑爺清夢,所以一直在外頭候著。
溫若瑤梳了頭,帶著一種新婦的恬然,陪著柳乘風用過了早點,便一起出門,到了門房的時候,恰好撞到了溫晨若黑著眼圈要出去,溫若瑤與沈傲一起走,便叫住她,道:“晨若哪裡去?”
溫晨若回眸,俏生生的臉上抹過嫣紅,想到昨夜的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有事……”說罷,飛也似地跑了。
柳乘風朝溫晨若的背影搖頭道:“我這小姨子的脾氣真是古怪透了,昨天見了我還是兇巴巴的,現在居然害羞了,瞧她眼袋漆黑的,莫非是昨夜去聽人**了?”
溫晨曦在旁聽了,俏臉霎時騰地嫣紅起來,緊張地道:“這……這怎麼可以?”
柳乘風立即安慰她,道:“哪裡有的事,小姨子還是很乖的,聽人洞房這種事,想必她也做不出。”心裡卻是腹誹,做不出才怪,這小妮子最是古怪精靈,還是離她遠些的好。最後又補上一句:“再者說,昨夜你的聲音叫得這麼大,不想聽的只怕也聽到了。”
溫晨曦輕輕擰了柳乘風一把,含羞帶嗔地道:“胡說,還不都怪你。”
柳乘風呵呵一笑,攙著溫晨曦出了門房,上了準備已久的馬車,車廂還算寬大,不過兩個人靠得緊,新婚燕爾,少不得有些黏糊糊的,溫晨曦見四下無人,才含羞地倚在柳乘風身上,馬車開始顛簸起來,柳乘風與她說話的功夫,就已拐過了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