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仕途也算是毀於一旦了。
李東陽的雙眉不禁深深擰了起來,顯得很是不悅,可是此時,卻又不能做聲。
劉吉的臉上,卻是煥發出了一絲笑容,趁著這個上高王鬧事的功夫,他已經埋下了一個暗棋,那麼下一步,就該讓這李東陽吃點苦頭了。
朱佑樘臉色凝重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才慢吞吞的道:“國家出了叛臣,朝廷遲早要對南昌動兵,同室操戈,本不是朕所願,可是寧王心懷鬼胎,早已暗中招兵買馬,反志畢露,朝廷平叛,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內閣這邊,必須做好準備,朕起先提起的建立新軍之事,也必須及早做好準備,這新軍,仍然按學生軍一樣,以太子為帥,柳乘風次之,所需的軍械、糧草,朝廷都要盡力給付,朕說的就是這些,諸卿可都明白了嗎?”
朱佑樘這話已經透露出了他的決心,至少在平叛之前,這些事都會成為重點來抓,三位閣臣哪裡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連忙道:“臣遵旨。”
朱佑樘繼續道:“此外,朝廷往九江、景德鎮等地的修築道路事宜,都必須在一年之內完工,人力、物力、財力,要多少有多少,這些道路,必須按時完成。這事兒,就讓謝愛卿來抓,謝愛卿不要讓朕失望。”…;
謝遷居然脾氣暴躁,可也不是傻子,這兩條道路,是將來平叛的根本,一旦寧王在南昌造反,朝廷必須保證以最快的時間做出反應,有了這兩條通往江西的道路,到時便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謝遷道:“微臣領命。”
朱佑樘繼續道:“除此之外,錦衣衛那邊,也要四處打探,在江西那邊,多安插些人手,這事兒,朕會知會牟愛卿。”
“好了,朕若是再想起什麼,自會知會你們,朕乏了,三位愛卿速去內閣值房辦公吧。”
打發走了李東陽三人,獨獨留下了柳乘風,想必還有事要和柳乘風交代,不過朱佑樘明顯沒有直接和柳乘風說話的心思,而是板著臉,喚來個太監,道:“立即派人去四海商行,宣上高王入宮,順道兒把龍亭郡主也接去後宮去。上高王遠道而來,很是辛苦,朕想在宮中設一家宴,也算是給上高王接風洗塵,寧王一系駐守南昌,為我大明坐鎮江西,可謂勞苦功高,朕要好好款待。”
他瞥了柳乘風一眼,才淡淡的道:“廉州侯留下來作陪吧,說起來你和上高王也是老相識,今日一起聚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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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上高王覲見
旨意傳了出去。
柳乘風在正心殿裡卻顯得有點兒不太自在。他心裡明白,當今皇上是絕對不會被憤怒從而失去英明決策的,事實上,越是這個時候,明君和昏君的區別就越能體現了,隱忍也是一個合格皇帝的基本素質,歷朝歷代有多少皇帝腦門一熱,便急匆匆地去做什麼勞什子‘大事’而完蛋的?這些人是昏了頭,或者說根本就不具備做一個好皇帝的素質。
真正的好皇帝或者說好是決策者,都極具洞察性,比如呂后當政的時候,匈奴人見有機可趁,於是發出國書,極盡侮辱之能事,書中言:“孤僨之君,生於沮澤,長於平野牛馬之域。數至邊境,願遊中國。陛下獨立孤僨,兩主不樂,無以自娛,願以所有易其所無。”這封信可以算是給當時漢室的最大侮辱,意思是說,我是一個孤獨的、處於性亢奮狀態的君王,統轄整個草原,屢屢想到貴國遊歷,恰好陛下如今也死了丈夫,你是寡婦,我是光棍,都落落寡合,不如兩人一起過活,落個彼此高興。
這對當時的呂后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侮辱,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