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變成了廢紙。
他同樣冷冷看著柳乘風,慢悠悠的道:“若是柳僉事認為王某人在要挾伱,那麼就算是吧,王某人確實是在要挾大人。”
柳乘風眯著眼看著這與自己同名之人,心裡卻不由有些不屑,單憑這點兒東西,居然威脅到了自己頭上。他沉默了片刻,隨即朗聲道:“給伱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內,釋放所有計程車紳和商賈,一炷香之內,伱們是要玉石俱焚也好,是要乖乖的出來繳械投降,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一炷香時候,這裡頭的所有人都會死,至於伱,本官會留伱一條性命……”柳乘風說到這裡時,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會用錘子,將伱身上所有的關節全部敲斷,再剝了伱的皮,伱來試試看,看看柳乘風說話是否算數。”
王乘風的眼眸中,霎時掠過一絲懼色,腳步不禁微微後退一步,他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在想,這個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範,一旦就範,他就沒有任何機會了,什麼繳械不殺,這簡直是笑話,無論多寬容的朝廷,對待亂黨永遠都只有一個辦法——死!…;
王乘風定了神,長吸一口氣,道:“那麼王某人也有話要和柳僉事說,若是外頭的人敢有異動,這裡頭的所有人都會死!”
二人再沒有說話,倒不是王乘風不想再說,只是這個時候,柳乘風已經撥了馬,走入了隊伍之中,根本就沒有理會王乘風的意思。
時間一丁點的過去,其實何止是這商行裡的人,便是在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緊張,一炷香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可是誰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後會發生什麼。
王乘風已經回到了院落裡,此前的那個漢子小跑著過來,膽戰心驚的道:“公子,那個柳乘風說的話未必全然是虛言,只怕……”
王乘風獰笑,厭惡的看了這漢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柳乘風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讓數百個士紳和商賈和我們一道陪葬。”
王乘風這句話,措辭極為嚴厲,讓這漢子唯唯諾諾,再不敢說什麼,可是看著外頭一重重的官軍,這漢子的臉色不禁黯然無比,那一雙眼眸,既有幾分希翼,都帶著深可見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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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小結婚,開車去幫他接人,原本以為事情很快就會完,誰知道一直耗到了很久,哎,沒什麼說的,碼完這一章,還得飛車去把女方的人送回去,弟兄們見諒。
地五百六十四章:地皮抖一抖
一炷香很快過去。
王乘風也顯得有些不安了,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服軟,不管如何,他所提的要求實在不多,只是一個機會而已,可是柳乘風顯然沒有鬆動。只是不知下一刻,外頭的人會有什麼舉動。
王乘風的信心來自於那些士紳,江浙士紳的關係本就盤根錯節,多與朝廷不少大臣曖昧不清,拿著這些人來做人質,那柳乘風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掂量後果?
其實正如他方才所說的那樣,柳乘風若是當真膽敢這麼做,大臣們抨擊且不說,就是宮裡也未必肯保他。
王乘風想定,倒是有些篤定起來,他陡然想起一個主意,吩咐一人道:“去,把楊先生給請來,讓他出去說話,叫兩個人看著。”
這楊先生乃是江浙一帶的名士,有幾個弟子甚至已經在督撫任上了,所結交的人也大多都是名門望族,朝廷之中更有不少故舊,在士林之中威望不小。
也算是他倒黴,這幾日他恰好入京,打算在這京中會友,原本有不少故舊請他去家中長住,誰知這位楊先生卻是覺得多有叨擾,索性就在這商行裡下榻,再加上這商行裡雖然人多嘴雜,卻也有不少讀書人匯聚,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