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這個nv人又想玩什麼把戲,又或者抱有什麼企圖。
只是後來,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李若凡連送他們都沒有送,只是派了一個王公代為相送,這種白日與黑夜中判若兩人的態度,到現在柳乘風都沒有回過味來。
可是不管如何,至少這個nv人已經暫時離開了柳乘風的視線,柳乘風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只是偶爾靜下來的時候,總感覺腦海中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
進了大同,下榻了一夜,隨即所有人都換上了快馬,直接向京師快速移動。
京師……終於要到了……
越是靠近這裡,沿著馳道,看到這關內熟悉的繁華景象,柳乘風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只有出過塞的人才會有一種無比強烈的歸屬感,柳乘風竟突然覺得,那巨大的酒蟠,還有那天南地北口音的吆喝,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閣樓,還有那左衽的衣衫,竟是這般的可愛。
甚至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他策馬偏離了馳道,在一處小坡上駐足勒馬·朝著身後呼嘯而來的錢芳遙指京師方向,豪邁萬千的道:“明日,明日我們就能回京·回到了那裡便是論功行賞之時,諸位隨我出塞,甚是辛苦,我柳乘風,絕不會虧待諸位。”
其實柳乘風的猜測是沒有錯的,論功行賞,已經成了朝廷爭得面紅耳赤的問題,這一次柳乘風的功勞是板上釘釘·早朝的時候,朱佑樘特意叫人將柳乘風的奏書唸了出來,隨即,滿殿譁然。
若是柳乘風以往的功績,還能讓人尋到抨擊的藉口,什麼殺良冒功·什麼指鹿為馬,構陷別人是反賊之類,可是這一次以上的理由統統都不成立,因為很快·漠南諸部的國書就傳遞了過來,國書中的內容,就是柳乘風這一次功勞最直觀的證據。
這件事,柳乘風做成了,他深入大漠,協助賽刊王郡主取得了漠南諸部的軍權,挑撥了汗庭和漠南諸部的關係,雙方的大戰已經迫在眉睫,而大明朝有足夠的時間去坐收漁翁之利。
大功一件·接下來就是如何賞的問題。
大臣們在一陣歡欣鼓舞之後,隨即又變得謹慎起來,是人都看得出·柳乘風這件功勞確實對大明影響深遠,至少能保證相當多年之內,大明朝的邊關再不會出現類似平遠堡的事件。問題沒有出在這裡,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一次立下赫赫功勞的不是個讀書人,也不是個翰林·更不是個文官,這是個臭名昭著的錦衣衛·一個武夫。
於是在朱佑樘在殿中垂詢如何封賞的時候,整個朝殿居然是鴉雀無聲。
若是在兩晉,世家是真正的貴族,因為那個時代,本就是mén閥世界掌握。可是在大明朝,讀書人就是貴族,他們掌握一切,署理軍政事務,掌控輿論,甚至連千秋的史筆都握在他們的手心裡,這些天驕們,站在山峰的頂端,俯瞰著芸芸眾生,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甚至連皇帝,也不得不向他們屈服,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
這些人所需要的,就是掌握一切,聖人的道理可以勸農,可以治國,可以治水,甚至可以用兵。天下的事務,自然理應由他們包攬,正如無論是遼東還是宣府,真正掌握軍權的不是武夫,而是他們的同類一樣,一切的功勞,自然理應由他們家所得。
可是現在柳乘風打破了這個怪圈,大家現在回想起來有點兒不太對勁了,柳乘風這個王八蛋,居然他孃的把手伸到了大家的傳統產業裡頭去了。
這個殺千刀的。
出使,本來就是由文官包攬的,不過當時的時候,因為出使大漠九死一生,大家誰也不敢去,因此宮裡讓柳乘風出塞,不少人沒有嫉恨,反而有點慶幸。可是現在人家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豈不是說,連武官都可以去做使節,今日武官可以做使節,明日武官豈不是要入閣了?
雖然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