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生吏部侍郎周靜,這時候見皇上有了人選,只好付之一笑。
馬文升道:“陛下,微臣回來的時候,突然遇到了柳乘風,柳乘風帶著一隊校尉突然包圍了寧王的車仗,還說要查什麼案子。”
朱佑樘先是皺起眉,隨即又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地道:“朕倒還真是有一件大案讓他查,不過攔住寧王的車駕實在太荒唐了些,這個傢伙,做什麼事都是驚天動地,生怕沒人知道他勤於王事一樣,只是不知他查出來了什麼沒有?”
馬文升道:“這個……微臣就不知道了。”
朱佑樘恙怒道:“若是查出了什麼,自然好說,若是驚擾了藩王的車駕卻是無功而返,朕一定要好好地訓斥一下,實在太不像話了。嗯……其他的,還有什麼事嗎?”
第一百六十七章:做官要腦子
馬文升和劉健不由面面相覷,皇上的反應實在太反常,原本按照常理,皇上平時最是在乎面子。這面子自然包括與宗室們的關係。若是關係太僵了,是非也就多起來,以往的皇上是很在乎這個的,所以太子與朱宸濠在殿中反目,朱佑樘不但沒有震怒,反而……
怎麼說呢,皇上的口氣像是在敷衍一樣,似乎柳乘風羞辱了寧王,算不得什麼大罪,只是一句要好好訓斥,這有什麼用?
再者說那個柳乘風,如今接觸得多了,劉健和馬文升也大致瞭解這廝的性子,這廝是人來瘋,骨子裡就有一股子呆勁兒,你今日訓斥他,他一轉臉,八成就忘了。
這麼個傢伙,訓斥有什麼用?
只是寧王是皇上的親戚,皇上怎麼處置,劉健也不好說什麼。
馬文升卻是遲疑了一下,道:“陛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只怕又有許多人說三道四了……”
朱佑樘頜首點頭,道:“嗯,你說的也沒有錯,好吧,既然如此,那朕下一道旨意,好好地教訓一下柳乘風這個小子,對了,朕讓他查案,他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倒是四處滋事,也是著實可恨,告訴他,明日若是再查不出個前因後果來,朕定不輕饒。”
朱佑樘頓了一下,才道:“就是這樣,擬旨吧。”
劉健搖搖頭,只好道:“微臣告退。”
馬文升也告退出去。
他們哪裡明白,若說從前,朱佑樘還對寧王帶著幾分親情,可是事到如今,所謂的親情早已化為了泡影,雖然寧王未必與明教有關聯,可是這一對父子實在太不老實了,就比如王恕的事,藩王結交大臣,本就是犯忌諱的事,偏偏寧王結交倒也罷了,還四處去吹噓,以至於朱佑樘不得不對王恕做出處置。
想到王恕,朱佑樘不由黯然,沉著臉,坐回了椅上。
這時候他的心裡忍不住想,柳乘風莫非當真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才如此匆忙地去搜查寧王?又或者是,柳乘風只是單純地藉機報復一下?
他吁了了口氣,闔起眼來顯得心事重重。
劉健與馬文升一道出了殿,這時候正是接近晚秋,天色越來越涼,劉健的身子骨弱,方才在正心殿的時候,因為加了碳盆,室內溫暖如春,可是在這外頭被秋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馬文升見了,連忙遞一條手巾過去,道:“劉公要注意身體,據說昨夜你又一宿沒有睡,怎麼?淮南的大水當真嚴重到這個地步?”
劉健搖頭道:“年年都有水患,今日是淮南,昨日是江西,內閣早有了賑濟的常例,出不了什麼亂子。老夫最擔心的是寧王……”
“寧王?”馬文升和王恕不同,他與內閣的關係處置得相當融洽,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劉健道:“近來寧王和宗貫走得近,老夫原本也沒有在意,只是昨日聽賓之說,寧王似是在行挑撥離間之計。聽了賓之的話,老夫一時醒悟,總總跡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