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沉悶。雖說暫時為鄰,這樣的相處也不好,很不好。於是那媽媽首先遞來了橄欖枝,而且是醫院裡最為安全的提問:“你們孩子是哪裡不舒服?”
淚,不要被表象矇蔽就想當然耳,住兒童病房的不一定都是兒童!
我弱弱舉爪:“呃……其實是我住院。”
此言一出,那對夫妻驚悚古怪地以看變態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以迅雷不及電驢之勢扭轉了頭,我成了一個被人無視的透明佈景。
還好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一雙善於發現純潔美好的眼睛。她父母下去幫她買飯的時候,她奶聲奶氣的關心我:“姐姐,你的嘴巴怎麼受傷了?”
我抬了抬腳:“是腳燙傷了,嘴巴好好的啊。”
她嘟著嘴問:“如果嘴巴好好的,那叔叔為什麼要幫你擦藥啊?”
正在一邊看檔案的宋子言抬起了頭:“叫她阿姨。”看到我殺人的小眼神兒,又皺著眉不情願地加了一句:“叫我哥哥。”又低頭認真看檔案。
我覺得不對勁,就問:“什麼擦藥?”
她說:“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叔……哥哥不就在幫你擦藥嗎?我以前看到爸爸媽媽這樣,爸爸就說是媽媽的嘴破了,要擦藥。”
又很不解的問:“可是為什麼他們有時候要鎖著門擦呢?連我敲門都不開。”
我汗,多禽獸的父母啊,我很委婉的解釋:“他們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哪裡委婉了啊!!!)
宋子言飽含深意地瞄了我一眼……
那小女孩繼續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當然不能汙染這麼純潔的花朵,我咳了咳,賊兮兮的說:“他們關在屋子裡數錢,不讓你知道。”
夠見不得人,夠黑暗了吧!
宋子言鄙夷地瞄了我一眼……
可那小女孩更不解了:“為什麼數錢不能讓我知道呢?”
看來她還太小太天真,還不知道成人世界黑暗的小九九(不是她天真,是會懷疑父母躲著你數錢的人太暗黑了吧!!)。我換了一種她比較容易接受的方式:“他們是揹著你吃好吃的,所以關了門不敢讓你知道。”
宋子言無語地瞄了我一眼……
我繼續臉不紅氣不喘:“所以你才長這麼矮,你爸爸媽媽才長了那麼高,都是因為他們揹著你吃好吃的啊。”
小女孩怒了,腮幫子鼓得脹脹的:“爸爸媽媽是壞人,不理他們了!”
說是不理,可是小孩子脾氣說忘就忘,等他父母回來又開始奶聲奶氣撒嬌了。她父母不理我,我也懶得甩他們,自己剝了根香蕉悠哉哉的吃起來。
宋子言已經放下了檔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孩,說了一句話:“我去把門關的嚴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這個關門,他的語氣似乎有刻意的加重。
效果立竿見影,正撒嬌著的小女孩,腮幫子立刻就鼓起來,哼了一聲,翻身不理她父母了……
那對父母不知原因,左哄右哄,小女孩還是氣憤難平:“你們兩個平時偷吃東西不告訴我!”
她媽媽納悶的問:“怎麼可能?誰跟你說的?”
我一口香蕉沒嚥下去,趕緊縮了縮腦袋。
那個小女孩一根纖纖玉指指著我:“這個姐姐告訴我的。”
我立刻接收到四道憤怒的視線。
偏偏那個小女孩還在控訴:“這個姐姐說了,你們平時關著門擦藥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是揹著我數錢,還有吃東西,所以你們都長成大人了,我還是這麼矮!”
感覺到那兩股憤怒的視線不斷的升溫,我弱弱的拉了拉宋子言的衣角:“總經理,我忽然覺得宅著太浪費時間,不是我一個有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