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老奴省得的。”即使段氏不說,她也知道冬青不能留,那麼大的秘密被她發現了,對他們必然是極大的威脅,
“夫人,表少爺那邊……”蘇嬤嬤不覺有些擔憂。畢竟,冬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她,可是,表少爺……卻該怎麼辦?
段氏搖搖頭,道:“雋兒倒是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是他的姑媽,他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何況,他要做早就應該做了。”
蘇嬤嬤一愣,“夫人的意思是……”
段氏點點頭,道:“雋兒素來聰慧過人,你可知他這些年何以與我如此疏離。”
蘇嬤嬤聞言大驚,“夫人的意思是……當年的事情,表少爺知道?”
“多少都應該知道些吧。”
當年那件事其實做得還算隱秘,連老爺都沒有查出來,表少爺又怎麼會知道?蘇嬤嬤心裡不覺好奇,又很是擔憂。
“不必擔心雋兒那裡,我現在倒是擔心五丫頭……”段氏微微皺眉,心裡有些不安。
聞言,蘇嬤嬤也是一臉擔憂,“五姑娘……她是怎麼知道的?會不會是詐咱們的?”
畢竟,當年她還是個七歲的小丫頭,能知道什麼?蘇嬤嬤猶是有些不信。
段氏默了半晌,面上恢復了平靜,道:“不管她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咱們都必須採取一點措施。等天黑以後,你找人偷偷地將她帶到密室去,我要好好的審問她。”默了下,又叮囑道:“記得隱秘些,萬萬不可叫人發現了。”
蘇嬤嬤畢竟是段氏身邊的老人了,聞言立刻便明白了段氏的心思,忙慎重應道:“老奴省得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段氏點點頭,面色已然有些疲憊。
蘇嬤嬤見狀,忙問:“夫人要不再睡一會兒?”
段氏搖頭道:“不了,你簡單給我梳洗一下,待會兒讓初兒陪我去一趟香山寺。”
與此同時,檀院。
畫竹端著早餐進屋的時候,阿蘿已經坐到桌上開始忙活著裁剪衣裳了。心裡默默得回想了一下蘇榆的體型,不時地拿炭筆做些標記。
畫竹進了屋便將早餐擱到窗邊的矮榻上,衝阿蘿喚道:“阿蘿,來吃了飯再做吧。”
阿蘿聞言也沒耽擱,放下手中的剪刀便跑到窗邊矮榻上坐下,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嘻嘻笑道:“姐姐也坐。”
畫竹彎著眼笑著坐下,將面前的瘦肉粥推給阿蘿,自己則端起面前的白米粥喝了一口,夾了一點鹹菜合著饅頭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阿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瘦肉粥,又看了一眼畫竹清清的白米粥,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可是畫竹吃得開心,她亦不想說些傷感的話,只是心裡暗暗立誓,待出了府定要努力賺錢,讓畫竹過上好日子。至於賺錢的門路,她最近也有了初步的計劃。
畫竹的一碗粥很快便見了底,吃完最後一口饅頭,她突然想起昨日的事,便問:“阿蘿,你說表少爺昨天是受誰的託付給咱們送錢來的呢?”
阿蘿聞言微微一愣,道:“大概是他表妹吧。”除了馮雲初,她確實想不到其他的人。
畫竹歪著腦袋疑惑道:“可如果其實三小姐,那她怎麼不自己派人送來偏偏讓表少爺送來呢?”
想起昨日段一雋在這裡鬧的一頓脾氣,畫竹便覺得生氣。
阿蘿自己也有些想不通,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是誰都不重要,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畫竹想了想,腦子忽然一陣清明,道:“還是阿蘿你看得通透。”
阿蘿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低頭又繼續喝起粥來。
是啊,不管是誰要給她送錢都不重要了,因為無論是誰,她都不打算接受了。現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