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姓田的中年刑警,連他都看出甄英雄裝蒜了,更不要說對甄英雄無比熟悉的原野了,老原同志也不管自己還吊著一條胳膊了,左手一拍桌子,吼道:“再不說實話,我請你喝鹼水!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什麼在你逃出來之前近十個小時,綁匪都沒有和義字會聯絡?!”
“這話你應該問綁匪去,我哪知道?”甄英雄打了個哈哧,似乎在向原野訴苦,能逃出來真的不容易啊,然後託著下巴,很做作的分析道:“也許,匪徒的主謀失手,被警察抓了,群蛇無頭的匪徒不知道該和義字會聯絡要錢好,還是和警察聯絡換人好,太猶豫,在下決心之前就被我溜掉了也未必啊,再說,興許他們就是想先觀察一下警方的動向再做出下一步行動啊,我覺得吧,那個方言就是主謀,他要綁架的人本來是白果警官,卻不想我正在女朋友小艾家,被我撞破了他的陰謀,誤打誤撞的,我把他綁了,他的同謀把我給綁了,意外太多,他們有些慌亂,所以才不聯絡義字會的,要知道,綁架本少爺,在道上混的誰也擔待不起這責任啊,和警察鬥也不太理智,沒有了帶頭的拿主意的,換誰誰不猶豫啊。。。。。。”
甄英雄羅哩八索的一痛亂蓋,倒也很有說服力,至少,那姓田的刑警就頻頻點頭,認同甄英雄的說話,方言確實有作案動機,而綁匪不與義字會聯絡,又從一個側面印證他是主謀的可能性,甄英雄太滑頭,嫁禍的技巧掌握的很好,不明說,一點一點的誘導別人。
原野看方言也不順眼,現場遺留的東西確實證明了他的不良企圖,這種敗類不需要同情,但原野卻不認為方言就是主謀,從甄英雄要嫁禍他這一點不難看出,甄英雄就是說瞎話糊弄自己呢,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逃回來的,剛剛趕到甄英雄所謂的綁架地點的同事已經打回了電話,現場什麼都沒發現,很可能是匪徒清理了現場,甄少爺心知肚明,原野也隱隱能猜到,那地方,恐怕從來沒人去過!
漏洞太多,可僅限於自己知道,原野咬的牙都要碎了,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原野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姓田的同事一擺手,讓他開門。
“原隊長你好,我是甄先生的律師,鄙人姓周。”
敲門的年輕警察很無奈的對原野嘆了口氣,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律師走了進來,並很禮貌的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原野,原野看也沒看就放到了桌子上,這律師他見過,當初甄英雄因為高橋雄三的案子被抓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青年律師過來保釋他的,原野態度雖然硬,但心裡已經察覺到不妥了。
姓周的青年律師對甄英雄微微一躬身,然後用很公式化,很專業的腔調說道:“原隊長,甄先生被綁架,有足夠證據表明,刑警隊的副隊長方言有作案嫌疑,因此我很懷疑警方對甄先生問話的公證性,我會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再此之前,我的當事人沒有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義務。”
原野怒道:“你什麼意思?!”
周律師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掉臉上被原野噴到的唾沫星子,依然是用那種讓人起火的腔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會代表我的當事人,將市局刑警隊告上法庭。”
甄英雄聽了都一愣,這個周律師在朗朗市也算小有名氣,年齡不大,卻贏過幾場硬官司,一些資深律師都避著他,因為有義字會在後面撐腰,他蒐集證據的途徑相當廣,加上人也精明,最近兩年幾乎沒敗過訴,所以他這話一說出來,原野等人都嚇的不輕,這次玩的是不是大了點?連刑警隊都告?
甄英雄卻是很快就明白了律師的意圖,暗贊他夠聰明,律師是甄英雄吩咐闌度給他叫來的,原野難纏,甄少爺今天事情太多,不能老待在警察局裡,叫律師來,無非就是想轍把自己弄出去,這周律師聰明,就在於他一聽闌度的話音,就明白甄少爺打算把責任都推給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