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連她自己都不甚明晰。
只能說,女人這種生物很怪異,他拔吊就跑不管她,她不開心;現在他主動為她提供後續保護措施了,她一樣不開心。
易臻垂眼看她,眼光清冷:“我沒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不吃藥,想要給你生小孩?”夏琋依然吊著眼梢,赤裸裸瞪他:“你想得美,我是那種女人嗎?睡睡而已,需要靠懷孕來拴某些精蟲上腦的渣男?”
“所以,你吃了嗎?”
“我吃了!”夏琋當即和他槓上。
“我不認為一個連避孕套都沒有的女士家裡,會有相關藥物的存在。”
“我不會出去買嗎?”
“坐著瑪莎去買麼。”
“靠,你監視我。”夏琋被他這句話給打懵了一下,臉蛋瞬間紅個透。
“還沒那個閒情逸致。”
“好——就算我沒吃,但我也不敢吃你給的,”夏琋換角度攻擊易臻:“像你這種表裡不一的男人,誰知道你給的是避孕藥,還是催情藥啊。”
易臻吸了口氣,把藥盒放回去,轉頭去了房間,再出來時,他手上已經多了一隻藥品包裝盒。
他把說明書,錫箔紙板全部取出來,丟到茶几上,示意夏琋自己看。
夏琋一時啞口無言。
她飛快找到新的駁斥點,繼續不依不撓:“行吧,就算這是避孕藥,你那麼有誠意為什麼不親自送上門給我?還要我不辭辛苦走過來配合你?”
“我怕關上門你就玩忘了。”
“……”
“吃不吃?”易臻問,他的語氣已經能讓人嗅出一滴滴不耐煩了。
夏琋:“……”
“不吃我餵你吃。”
“……”
喂她吃?他要怎麼喂她吃?
細思極恐,夏琋當場決定不跟賤男人計較,撿起藥片,呷溫開水,一口悶。
易臻抱臂,看著她一副像是把鶴頂紅灌下去凜然赴死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發笑。
“行了吧。”夏琋把杯子擱回茶几,咚得一下,那些不快可想而知。
“行了。”
“我可以回去了吧。”夏琋原地轉身,只想快點離開此地。
“等會。”
夏琋僵住,背脊陡冷,易臻為什麼不讓她走?要留她做什麼?
她有點緊張。
易臻越過夏琋,又去了趟臥室。
他拿了個封閉的黃皮紙袋子出來,交給夏琋:“帶回去。”
他手裡的紙袋子和上次裝貓屎那隻很像,夏琋還有心理陰影,並不是很想接過去。
易臻彷彿有讀心術:“不是動物排洩物。”
夏琋這才一臉嫌棄地拈走:“什麼鬼東西?”
掂量起來似乎並不重。
“回家再開啟。”
“哦。”
“回去吧,記得把門帶上。”易臻撂下這句話,轉而去了沙發,不再看她一眼,自己開電視。
夏琋和手裡的紙袋面面相覷,真是服了。
就這樣?
軟磨硬泡地喊她過來,料理好後事從此兩不相欠?
甚至都不送她到門口一下?
行,易老驢,你行。
夏琋咬牙切齒回玄關換鞋,哐當一下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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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攥著紙袋回家,把它惡狠狠摜到了地板上。
紙袋質量和封閉效能都不錯,居然都沒破。
到底是什麼?
夏琋蹲下身,把它撿起來,一點點撕開封口,而後用兩隻手掰敞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