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惡婦,藉機昧了郎小仙長的玉瓶,還將他送與呂嶽,而後呂嶽那小畜生卻又將他贈與我,後來我才知曉,這玉瓶乃是丹門之物。你……你二人可是害苦我了,現如今,失主找上門了,你還勸我看在呂嶽面子上救你?做夢!”說完這話,洞衍老道瞄她一眼,又補充道:“還有,不妨告訴你,你那駙馬弟弟已然失勢,陛下已經在後山御馬廄給他安排了一個養馬的閒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闖梁宮
此話一出,不僅是呂夫人,連王應都驚呆了,呂嶽是何人?乃是梁皇最疼愛的小女兒之夫,朝堂之上炙手可熱的人物,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如今竟然落得一個養馬的下場。世事變化之快,怎能不教人驚歎。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恍若晴天霹靂一般,呂夫人怔在原地,一直喃喃的重複此話。
郎飛冷眼看著她,片刻後,待其稍平心緒,突然一拍案上響木,道:“呂夫人,五年前你在洛河縣開設易香閣,行略賣人口之事,你可知罪?”
聞得響木之聲,呂夫人猛地驚醒,後又聽到郎飛的問話,眼珠轉了半天,這婦人回道:“此事乃是已故的外子所為,小婦人並不知曉。”
聽她事到如今還在狡辯,郎飛冷冷一笑,道:“此事有雪婭作證,你還妄想抵賴?是不是也要同那狗知府一般吃些刑罰才肯招認?”
“哼,你作為一個修仙者,難不成也要如酷吏一般,行那屈打成招之事不成?這女子乃是你帶來之人,豈可令我心服?若是沒有別的證據,只是刑訊逼供,那來吧,老孃和你奉陪到底。”
郎飛見她擺出一副滾刀肉的德行,不禁恨得牙癢,正想讓左右衙役掌嘴之時,忽然斜下里竄出一個人來,指著呂夫人道:“若要其餘人證又有何難?洛河城中賀三牛曾為你易香閣中執事,而他現下結髮妻子便是你先前販賣之人,此事洛河縣內百姓皆知,呂夫人你還有何話說?”
“這……這……”呂婦人低頭沉吟片刻,本著能抗一時是一時,能拖片刻是片刻的想法,望著走出的許勃道:“許勃,哦,如今該稱你做許縣令了,既然你言洛河城內有人可以作證,那你就將他們請來,老孃安心在這等著便是。”
“你……”見她全然不顧先前的貴婦顏面,撒起潑來,許勃頓時語塞。
郎飛在上冷眼旁觀,看完眼下一切,眯著眼瞅了呂夫人半晌,開口道:“五年前我將眾女救出,事後曾多方找尋,卻怎也找不到你的蹤跡,賀三牛是你閣中執事,據他所言,你還有一個貼身的僕從也同樣不見了,應該是跟你一道來了這梁州吧?現如今,你是這梁州的風雲人物,而那位叫做屈才的僕從在你的照佛下想必也混得風生水起吧。”
聽到郎飛之話,呂夫人突然臉色一變。見及她的表情,郎飛心中一動,轉頭對堂下王應道:“王大人,你可派人查查呂夫人手下有沒有一個叫做屈才的貼心僕從。”
“郎小仙長,不用查了,在這梁州,稍有身份之人皆知,呂夫人手下卻有一個屈才,乃是她三樓十八鋪的大總管。”
“哦,如此就簡單了,即刻拘押屈才,讓屈才來大理寺中和她對質,略賣人口乃是死罪,我就不信屈才冒著殺頭的危險還敢保她。”
“啊!”郎飛話音一落,呂夫人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至極,頹然無助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見及此幕,郎飛冷冷一笑,道:“此次下山後的經歷當真是一波三折,不成想此次梁州之行竟能了了五年前的因果,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反覆嘟囔幾句,郎飛心中不禁唏噓萬千,末了搖搖頭,嘆口氣,對著洞衍老道與王應道:“此婦人之罪當是略賣人口無疑,此刻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客棧休息了,她的事便交由你們處理吧。”
洞衍老道點點頭,道:“郎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