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感到好奇,可這門婚事竟然有皇帝旨意在裡頭,這些人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敢宣之於口。
宴席到了□□,天仁帝身邊的李總管尖著嗓子喊道:“秦晉上前聽旨。”
秦晉出列,跪下,文武百官全都將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時,李總管才展開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晉。。。。。。。。特封為一等安定侯,在原楚國公府基礎上修建侯府,五代而降。欽此。”
雖然百官對秦晉的功勞有目共睹,但是對皇帝的封賞也覺得很驚訝。他們認為天仁帝最多給封個三等侯,可誰知竟然是一等,而且是五代之後始降。雖然京城侯爺多如牛毛,可一等侯爺卻是沒幾個,更別說是五代始降了。
當然最驚訝的莫過於淮王一系了。當日秦晉出征前淮王便打聽到皇上已然對秦晉起了疑心,等秦晉凱旋之日定會想法子處置了秦晉,可誰知皇帝竟然封秦晉為侯爺。而他卻因為知道秦晉要失勢不將他看在眼裡。
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可調和,雖然外人看來他們可能是一夥的,可內裡他們自己卻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助力。
今後想要除去秦晉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相比於淮王的驚訝,知槿就是震驚了。
她剛當上將軍夫人沒幾天,現在卻變成侯夫人了。一等侯夫人,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宣旨完畢,李總管又宣了其他的封賞,並當場宣旨知槿為侯夫人,免去了秦晉上奏摺請封這道手續。
宴會到了後面,就是百官恭賀秦晉了,太子一黨慶幸沒有得罪秦晉,淮王一系卻有苦難言。謝遠州站在淮王身側,看著和同僚談話的秦晉,神思莫名,眉頭緊皺。
只有不知道內裡關係的還上前恭賀他得此佳婿,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苦楚。
一直到宴席結束,眾人都未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謝遠洲回到謝家氣的當場發作將書房內的一應器物摔的稀巴爛。趙姨娘在院子裡聽著動靜卻不敢上前一步。過了許久,房門才被開啟,謝遠洲怒火已經壓下,面上看著也已經正常,叫來小廝吩咐道:“備轎。”
趙姨娘一聽當即上前:“老爺,現在已經宵禁。。。。。”
謝遠洲頭一次沒給她好臉色,一言不發往外走去:“我出個門還怕宵禁不成。”
趙姨娘臉色不好,卻不敢上前。謝家已經成了空殼,若是謝遠洲再不鑽營,恐怕偌大的家就要垮了。
出了謝府,一路到了淮王府。淮王府內也是一片風聲鶴唳。淮王與幾個幕僚連夜坐於書房內商議對策,這時聽到謝遠州來的訊息。
“讓他進來。”淮王陰沉著臉,似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謝遠州進來,發現幾位幕僚都在,他暗自慶幸多虧他連夜趕來,若是不來,淮王會不會懷疑他?
陳國公坐在淮王下首,見謝遠州進來,譏諷道:“喲,這不是一等安定侯的岳父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陳國公是淮王妃的父親,當日因為謝知棉的事至今對他不滿,每次見了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就差指著鼻子罵他不要臉了。若不是淮王從中調和,他們二人怎麼也不可能站在一起。
這會兒謝遠州顧不上與陳國公斗氣,進了屋內先給淮王等人行禮,這才道:“王爺之前不是說陛下已經忌憚秦晉,打算收拾他了嗎?怎的一下發生這等變化?”
淮王陰鶩的眼瞥了謝遠州一眼,見他臉色的擔憂不似作假,半晌才道:“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母妃明明說父皇已經忌憚秦晉,我們可以放棄他了,誰知會是這種狀況。可眼下我們已經得罪了秦晉,要想再拉攏回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陳國公冷笑:“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就算立功得了封賞又能怎樣,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