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說是會到家門口的那個十字路等她,讓她快到了訊息他,季瞳聽到他聲音時瞌睡蟲立刻落荒而逃,幸福的見誰都覺得可愛。
草薙嵐見她這樣不僅疑惑,問說,“誰的電話讓你這麼開心啊?”
“沒誰沒誰。”儘管這樣回答,季瞳還是忍不住嘿嘿的傻笑起來。草薙嵐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跡部,後者則把臉撇開對著窗外不發表任何意見。
然後車終於在堵了一個半小時後開到了她和手冢越好的十字路口,遠遠地,她就看見熟悉的身影站在她曾打過電話的便利店門口,一個激動,就猛的拍打跡部碩的座位說,“停停停!”也不管跡部碩能不能及時的反映過來踩油門。
下車後就更清楚的看到了那個身影。手冢國光站在雪裡,打著黑傘,脖子上灰色的圍巾隨著風上下飄動,季瞳一眼便認出了它,是自己送的那條,她的嘴角上揚,心裡塞的滿滿的甜讓她很想把國光兩個字大聲喊出來,但她還是憋住了,看著他踩在雪裡的腳步只是說,“我回來了。”
手冢輕輕嗯了一聲把傘遞給她,然後對下車的跡部景吾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季瞳注意到兩人之間即使沉默也毫無陌生感,反倒是像太熟悉的朋友以至於連禮數都免了。跡部走到車子後面開啟後備箱,手冢過去去取她的行李,這期間兩人似乎又閒聊了幾句,內容她沒仔細去聽,但從手冢的表情裡可以看出應該脫離不了網球。雪花順勢的掉在兩個少年的頭髮和肩上,綿密無聲,耳邊像是有空靈的節奏迴盪著,成為極其妥帖的背景音樂,世界被他們縮小到只剩三人,連車子的草薙嵐和跡部碩都轉為襯托,成為毫不相干的角色。
長時間的安靜後季瞳走到手冢身邊伸長了手把傘蓋在他的頭頂,替他拍去肩上的雪,關切地問,“冷不冷?”他看過來,一貫冷冽的眼神沒有情緒,幾秒後接過傘,回答說,“沒事,回家吧。”
跡部景吾倉促地一笑,眼神不似手冢的波瀾不驚,滾燙滾燙的,還帶著幾分嘲弄,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拉開車門鑽進去前彈走肩上一樣都的雪,看了看季瞳又看了看手冢,“啪”的帶上車門便阻隔了和他們的交流。
世界剩下兩人,季瞳被跡部的動作弄得心裡好像少了一塊,怪怪的。她吸了吸凍紅的鼻子擠出笑臉和車裡的人告別,草薙嵐衝她做了個飛吻的姿勢,跡部碩也擺了擺手,跡部景吾的視線落在另一邊,壓根沒有看過來。
季瞳無趣的聳聳肩,在車飛馳而去後跟著手冢走回家,由於同撐一把傘的關係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得比平時近太多,她時不時的用眼角偷看他的側臉,渾身都燙,甚至耳鳴,試圖能找出些話題來。
“聖誕下雪了嗎?”
“下了。”
“哦,真好。”
“下了一夜,院子裡都是雪,掃了很久。”
“為什麼要掃?堆積起來可以打雪仗哈哈。”
“爺爺不喜歡,說太冷了。”手冢一板一眼的回答,季瞳垂下腦袋哦了一聲,做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就此終結了的心理準備,卻不料在又走了一段路後,手冢竟然主動問她說,“玩的開心麼。”
季瞳本來就對他能回答這麼多夠驚訝了,現在更是來不及反映,一時又點頭又搖頭的,支支吾吾好半會才組織好語言,“我去爬了富士山,還差點就死在山頂了,高原反應太大……啊對了,我記得你喜歡爬山,有沒有去過?”
手冢的眼睛亮了亮,很快又平淡,“沒有,希望有時間可以去。”
季瞳很想接著他的話提出邀請,很想說下次一起吧,但琢磨了很久覺得奇怪終是沒有說。
然後季瞳就生病了,三十八度的燒,不難受但總覺得人沒精神。手冢彩菜照顧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又是粥又是藥,還每隔半小時就來看看她的情況。這讓季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