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愉快的事。這種情況叫做選擇性遺忘症。
蕭莫凌能想到的,只有寥寥無幾關於自己和父親的事情,其他就像是被橡皮擦抹去一般。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蕭莫凌實在記不起關於父親的一切。
零星的記憶中,蕭莫凌可以拼湊出,自己的父親並不愛自己,相反,是非常非常憎恨蕭莫凌。甚至,在蕭莫凌八歲那年,曾經想過侵犯蕭莫凌,所以,蕭莫凌“失手”殺了他。
太過深入的考慮,勾起了蕭莫凌的另一個回憶。
很小的時候,蕭莫凌被迫跪在一張椅子上,椅子下面是另外一張椅子,再下面是桌子。蕭莫凌一動也不敢動,不是因為他跪的高高的,而是因為他的脖子被套在一個繩套裡,繩子的另外一端繫著房梁,只要蕭莫凌一動,椅子倒了,蕭莫凌的命也就沒了。
那時候有位鄰居路過,蕭莫凌不敢說話,只能無助的看著從門縫一閃而過的鄰居。最終,還是被送奶工發現了,報警之後,蕭莫凌才被救下來。
而讓蕭莫凌這樣的,全都是自己的父親。
第六十一章:當你想起時
如今回想起來,怎麼會有親生父親這樣對待自己孩子的?可惜原因,蕭莫凌是完全記不清了,或許,是跟自己的母親有關係吧?
如今蕭莫凌也是閒下來了,這件事也一直纏在蕭莫凌的心裡。蕭莫凌還是想剝開真相去一探究竟。
褚炎涼也是在門外站了許久,裡面的男孩又是一直哭哭啼啼,蕭莫凌也是遲遲沒有出來的動靜。於是,褚炎涼再次推開廁所的門,卻發現蕭莫凌猶豫不決的看著那對父子。
“蕭先生,走吧。在看什麼呢?”褚炎涼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也就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耗費時間。
倒是蕭莫凌,傻愣在那裡,許久,嘆了口氣,打消了勸阻的念頭,隨著褚炎涼走出了衛生間。
剛剛,走出衛生間,褚炎涼便問:“一向心狠手辣的蕭先生,怎麼會對別人有同情心呢?剛剛那個,是叫同情心吧?”
“我才沒有心狠手辣!”蕭莫凌反駁一句,後又改口說:“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就像,就像我小時候一樣。”
“嗯?蕭先生你的父親死前總是虐待你?”
“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褚炎涼倒是蠻驚訝的一問,緊接著便散去了剛剛的吃驚。
走出遊樂場後,直奔花市才發現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也許是來的有些晚了的緣故。然而,還是買到了一盆鬱金香。
此時已經是臨近黃昏。
自從遊樂場出來後,蕭莫凌也是心不在焉,腦子一直回憶著關於父親的事。迫於無奈,蕭莫凌只記得在父親草草下葬時的那個濛濛細雨的天氣,還有同樣灰濛濛的墓地。
“我想去墓地看一看。”蕭莫凌停下腳步,懷裡捧著那盆黃色的鬱金香,似乎是有些祈求的說道。
褚炎涼沒有拒絕。隨後,兩人趕在黃昏時,來到了這個墓地。
蕭莫凌的父親葬在公墓之中。現在的時間,偌大的公墓除了一座座排列有序的黑色墓碑,以及偷吃貢品的烏鴉,就別無其他。
在管理處匆匆的辦了入園手續之後,蕭莫凌和褚炎涼沿著墓地彎彎曲曲的石子路前行著。
日落的天邊沒有奪目的晚霞,取而代之的是灰濛濛的烏雲,暗示著明天可能會有一場瓢潑大雨。
走了許久,蕭莫凌在一座許久沒有人打理過的墓碑前停下,就連這個墓碑上的字都被荒草所遮蓋。但是蕭莫凌還是斷定這就是自己父親的墓。
之後,蕭莫凌扒開墓碑前的野草,字跡也被風雨侵蝕的模糊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幾個字——蕭歌之墓。
若不是這塊墓碑上的字跡,怕是蕭莫凌永遠無法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