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她們是不會讓我,或者我的孩子活著回去的。所以,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小紅低下頭,再次抬起頭時,眼圈紅了,“姑娘,我雖然笨,可我知道,府裡有人害您,她們要是知道您有了孩子,更要來害您和孩子了。您放心,這事,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水幽寒本來還想不知要說多少道理,才能讓小紅明白這個利害關係,沒想到她心裡如此明白,心裡頓時一寬,隨即說:“這件事,尤其不能讓海伯知道。海伯是侯府的人,他知道了,必然會通知府裡。你平時和海伯來往較多,我信你不會洩密,但是怕你不小心漏出口風,那時,咱們三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紅有些急了,就要發毒誓,水幽寒趕緊說自己相信她,只是交代她以後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任誰問起自己,都推到奶孃身上,說自己並不貼身伺候,不清楚。
小紅鄭重地應了下來,“姑娘儘管放心,我本來就很少說話,這件事,我一定不會洩露了半點出去,否則,否則就讓我腸穿肚爛……”
水幽寒讓奶孃捂住小紅的嘴,讓她不要這樣咒自己。三個人又說了些以後的安排,才各自就寢。
五天過後,歐陽振衣如約而來,水幽寒告訴他,自己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問他有什麼保胎的法子,最好不要吃藥,怕影響到腹內的胎兒,有食補的方子則最好。
歐陽振衣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決定,又給水幽寒診了次脈,囑咐她一些平時的宜忌,並說了幾個食療的方子給她。旁邊的奶孃聽了,頻頻點頭贊同。
歐陽振衣笑道,“是我多慮了,奶孃想來是很有經驗的,奶奶您多聽奶孃的就是了。”
奶孃趕忙謙讓,水幽寒向他道了謝,又說道:“我聽說,歐陽大夫的令堂是位很有名的穩婆,手裡救活的產婦嬰兒不計其數,歐陽大夫可是得了真傳?”
“家母確實不曾對我藏私,經常抱怨沒有生個女兒繼承她的衣缽,我雖然學了家母的兩三成,但是終因為是男子,不便做這些。”
“世人只有抱怨只生女兒沒有兒子的,令堂卻正好相反,看來也是醉心醫術,真是為奇女子。”
歐陽振衣也笑了,“家母如果在世,定然將奶奶您引為知己。”
“歐陽大夫,您知道我有苦衷,不能讓人知道有孕,還要避人耳目地生下這個孩子,所以,請歐陽大夫到時候能不必嫌疑,為我接生。”
歐陽振衣明顯地遲疑,“奶孃想必有些經驗,奶奶您……”
“歐陽大夫,奶孃雖然也通曉此事,但並不是專業的接生婆,而我認為即使是接生婆,也萬萬比不了一個通曉接生的大夫。女子生產,就如同走了一躺鬼門關,穩婆只懂得接生,卻對一半的醫術都不擅長,在我看來,並不穩妥。只有大夫在身邊,我才能放心。”
“奶奶的這種想法,我也想過,如果能讓穩婆都習學些醫術,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女子闖不過生產這道關。以前我母親也是跟著父親學了很多醫理,方才能夠那樣遊刃有餘。可惜,現在穩婆多數連字都不識,而且都是有些年紀的,哪肯去學醫,只都墨守老套;而學醫的大都是男子,誰又肯去學怎樣接生?”
“所以歐陽大夫您可是稀有的人才。請您務必答應為我接生。”
歐陽低下頭,“其實,我也沒有給多少人接過生,畢竟,如果不識萬不得已,沒人會要男子來做這個。前些日子彭家娘子的事,奶奶您也應該知道,您要考慮清楚。”
水幽寒笑了笑,“歐陽大夫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公道自在人心,彭秀才藉故休妻再娶,這樣無良,哪個不說他喪了良知。您救人性命,哪個不說您高義。而且,您事先還問過他家親長,無論是國法,事理,還是人情,您都做的無可挑剔。還是那句話,因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