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小可不是江湖人,將與敝師妹遠離塵俗。至於隱居何處,恕難奉告。”
“那麼,老朽告辭。請代向玉狡猊前輩致意。”
銀鳳屈身拜倒,顫聲說:“思公請記住,洛陽許家的莊門,隨時為恩公而開,務請恩公撥冗枉顧,讓賤妾能有叩謝恩公所賜的似海深恩的機會。”
她再拜而起,挽著白琬君悽然地說:“白姐姐,你千萬不可忘了小妹哪!”
琬君也黯然地說:“人生如夢,聚散無常,我希望日後能與姐姐重聚。別矣珍重,後會有期了。”
銀鳳行禮而別,用淚光閃閃的大眼睛注視著秋嵐,欲言又止,最後突然轉身,與矮方朔展開輕功如飛而去。
秋嵐直待矮方朔去遠,方向秋雷懇切地說:“弟弟,難道你仍然執迷不悟一意弧行……”
“閉嘴!我永遠不會聽你的,永遠根你,永遠與你不共戴天。你這畜生!你不助我成事,反而在扯我的後腿,我恨不得剁碎了你。俗語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而你,卻胳膊往外彎,幫外人拆體兄弟的臺,你是啥玩意?下次你再落在我手中,我要特你化骨揚灰,方消心頭之恨。
“弟弟,你真如此恨我麼?”秋嵐沉痛地問。
“根你?我要吃你的肉,寢你的皮。”秋雷怒叫。
秋嵐一面解他的穴道,一面沉聲道:“今後,我不再管你的了,你走吧。”
秋雷穴道一解,兇性大發,頓忘利害,發出一聲召集爪牙的訊號,同時轉身,瘋狂地連拍兩掌。秋嵐單掌連拂,撥開兩掌,側身欺入對方懷中,掌發似電閃,“啪”一聲暴響,不偏不倚給了乃弟一耳光,怒叫道:“你再不覺悟,將難免橫死。我真想廢了體帶走,與其讓你自取殺身之禍,不如廢了你救你的命。”
聲落,急衝而上。秋雷被一耳光打得側衝八尺,頭暈目眩,聽乃兄說要廢了他帶走,那怎成,赤手相搏他自認不行,不行只好逃命,扭頭便跑。莊門,胡哨聲長鷗,莊中人早已在門樓下等侯,嘯聲傳到,人象潮水膠向外湧。左右前三方,吶喊聲齊起。
琬君心中大急,叫道:“嵐哥,脫身要緊,高手齊至,太危險了。”
秋嵐省悟,有姑娘在身邊,雖是夜間,人多了恐怕難以保全姑娘,立即後退,挽起姑娘的纖腰,喝聲“走!”閃入右側黑暗的樹林內,一閃即逝。
天快亮了,飛龍莊大亂徐止。秋雷在手下的手中奪了一把劍,狂追三里地,一無所獲,方恨恨地回莊。莊門口,白虎煞領著其餘五名同伴正在等候秋雷。
秋雷氣沖沖地踏過飛橋,身後路了一大群人,四金剛、江東八蒙、海天一空等等全都回來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神色沉重。這麼多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四面八方全是自己人,而且就在莊前暗樁遍佈的地段內,竟然讓秋嵐帶了一個姑娘捎然溜掉,太令他們難堪了。
秋雷臉上掛不住,人未過飛橋,便大聲向莊裡叫:“把人屠找來見我,他該死!”
過了橋,莊門口白虎煞領先迎出。
入莊大道蹄聲震耳,兩匹健馬狂奔而至,遠遠地,一名騎士大叫:“讓路!中州騾車店有急報。”人群向兩側閃,兩匹健馬奔上飛橋。
“什麼事?”秋雷轉身大聲問。
馬兒剎住騎,八隻馬蹄踏得橋板發出震耳的響聲。兩名騎士飛身下馬,同時行禮,一名騎士氣喘吁吁地稟道:“稟莊主,恨天無把苗爺身死青靈觀……”
“你說什麼?”秋雷變色叫。恨天無把是他最為倚重的心腹,死了不啻砍掉他一條胳膊,難怪他激動。
騎士只好再說一遍,大聲道:“苗爺身死青靈觀,同去的曹爺與毒王同歸於盡,鎮八方沈忠良叛變,與離魂掌結交。”
“捉了兇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