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念一激靈,下意識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襯衫。
他扭頭看她,眼底的笑很故意。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虞念聽見後趕緊縮回手。
是季葭。
虞念聽出了她的聲音。
季葭在面對江年宴的時候嗓音雖說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能聽得出是臣服的心態。同樣作為女人,虞念很能理解季葭的心思。
她來辦公室是交代工作的,邏輯十分清晰,做事相當乾脆利落的風格,虞念一時間出不去就只能站在門側等著,順便也在聽季葭的工作彙報。
挺大的野心。
這是虞念在聽的過程中得出的結論。
她是總裁秘書,卻在有意無意涉足特助的工作,甚至她也提到了南州擴建專案,只不過她提及的時候很有技巧——
“江總是需要楊副總那邊配合什麼工作嗎?昨天我看虞助好像在楊副總那邊碰了釘子,遇上了棘手的狀況。可能是虞助初來乍到的一切還都不熟悉,所以江總您看我需要幫她一下嗎?”
這番說辭何其“用心良苦”?
明裡像是一切都為了協助她的工作,暗裡不就是在說她辦事不力,工作能力不強嗎?
呵,虞念在心裡發笑。
這種人在圈子裡她可見多了。
清冷範高階茶啊。
“是嗎?”江年宴淡淡地問。
很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季葭說,“她沒跟您說可能覺得自己能擺平吧,當然我相信虞助的能力,畢竟是透過人事考核才進的集團。我只是怕她一味地想辦法而耽誤了時間,影響江總的工作安排。”
江年宴若有所思點頭,“行,我知道了。”
“那我這邊……”
“這些本來就該是她的工作,所以再被刁難也要完成,否則怎麼坐在那個位置上?”江年宴輕描淡寫說了句。
季葭許是沒料到江年宴這麼說,微微一怔,然後說,“是。”
“還有,之前因為特助一職空缺,所以有些工作就辛苦讓你做了。現在既然虞助上任,你剛剛彙報的一些工作專案就交接給她吧。”
季葭嘴巴張了張,輕聲回答,“江總,虞助剛到集團,她或許還沒適應呢,您確定要將所有的工作都移交給她?”
“對。”江年宴言簡意賅。
季葭點頭,“好。”
臨出門之前季葭又補上了句,“虞助直到現在還沒來公司,我需要給她打電話嗎?”
“不需要,你去工作吧。”江年宴說。
季葭走了。
江年宴轉身看虞念時,她正是一臉無語的神情。
他笑,“怎麼了?”
虞念嘟囔了句,“今天我幸虧來得早。”
江年宴嗯?了一聲。
虞念瞥了他一眼,裝什麼糊塗?
但沒提這個話題,她當著他的面數落季葭做什麼?那她跟季葭有什麼區別?而且以這種方式告狀,不就明擺著想借著跟江年宴私下的關係洩氣嗎?
她還不想這麼不入流。
江年宴笑看著她,“工作第二天吧,這就樹敵了?”
看吧,果然是狐狸老奸巨猾的,什麼都清楚。
虞念說,“我頂著虞家千金的身份來集團上班,本來就樹敵了。”
江年宴微微彎身,臉頰幾乎貼上她的,低笑,“誰欺負你,你跟我說。”
虞念避開他的氣息,壓了心頭的慌亂。她說,“我怎麼出去?十點我還要參會。”她示意了一下牆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年宴顯得不理解,“十點鐘有會?還是你單獨參加?”
虞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