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欣說,就算你恨他也是正常的,他不該那麼對你。
虞念良久後才說話,我和他,也該過去了。
喬敏提到江年宴都恨得牙根癢癢,她是後來接到通知趕到了醫院。當時虞念在搶救室裡已經待了一個小時了,喬敏雖說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一看江年宴也就明白了,頓時衝上去就去打江年宴。
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更不在乎會不會被江年宴打擊報復,什麼京城太子爺不敢得罪,她統統都不怕了,哪怕當時江欣也在場。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江欣有心上前去攔,被江年宴阻止了。
他沒躲沒避更沒還手,就任由喬敏撕扯自己。
江欣跟虞念說,念念,當時我就有個感覺,老三好像一下子就垮了,這種感覺很強烈。
喬敏對虞念說,念念,江年宴就是個混蛋,今天起把他從你的生活裡抹掉,你走你的陽關路他走他的獨木橋。
虞念是轉院的。
當時搶救的時候並不是在這家醫院,後來情況穩定了後湛川派人強行帶走了虞念。現在這家醫院也就是湛川和虞倦洲所在的地方,出入的都是湛家的人。
江老太得知訊息已經是在虞念醒了之後的第二天。
匆匆趕過來的,本就上了年紀的人,因著急上火一時間憔悴了不少。
可看見虞唸的樣子後老太太心疼得要命,慣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她,眼眶倏地就紅了。
虞念看見江老太也是心裡難受,喚了聲奶奶後,眼淚險些落下來。
江老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輕輕摟著她,跟她說,“對不起孩子,是奶奶不好,讓你受苦了。”
江老太把所有的錯都歸到自己身上,她說,孩子你放心,奶奶會為你作主的。
要如何作主,怎麼作主等等這些都是江家的事了。
虞念不想去打聽也不想去問。
這期間她的手機也留在喬敏那,除了母親的訊息外,其他什麼事她都不想知道。
也不知道宋嵐是怎麼知道虞念受傷的,來醫院的時候是個午後。
手裡拿了大束的迎春花。
院裡的陪護和醫生一併陪著來的。
院裡醫生跟虞念說,“宋女士這兩天睡眠不好,總會大半夜的驚醒,問她,她就說做噩夢了。今天說什麼都要見你,我們拗不過就只能從著她了。”
虞念驚愕,要見她嗎?
母親不是一直不認識她了嗎?
陪護輕聲說,“血濃於水,畢竟是母女倆,心有靈犀。”
虞念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似的。
宋嵐今天的精神狀態很好,一改在療養院時的不認人。在床邊坐下後跟陪護說,“找個器皿吧,這花寓意好。”
還真被陪護找到個玻璃罐子,擺放在床頭,注了水將迎春花插進了瓶子裡。陪護跟虞念說,“打春先迎春,宋女士在車上看見路邊的迎春開了,就堅持採了一束。”
虞念都不敢跟宋嵐對話,生怕像以前那樣,能各說各的算是理想情況了,萬一不小心惹得她發怒呢。
宋嵐看了她好半天,說,“你是從哪摔下來的?”
虞念一愣。
下意識看向院裡的醫生。
醫生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有院裡醫生在,虞念多少也放心些。
輕聲問,“您說什麼?”
宋嵐看著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無奈,語氣上多少點了些苛責,“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爬高、不要爬高,吃的虧還少嗎?真不懂你怎麼就那麼愛爬高,又摔下來了吧?”
虞念喉頭一堵。
宋嵐現在有的記憶還都停留在她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