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下,一身紅色錦袍,頭髮用一根黑色亮面的綢帶高高綁起,飄揚的髮絲下,一張清秀俊朗的面龐露出,眼睛裡的光芒似是能把人灼傷。
飛出去的鐵扇在空中又急又快,一路狂飆,直接進入到了那三里開外的花樹上,就在眾人都以為那扇子定是要卡在樹上時。
剎那間,花瓣和葉子紛紛灑灑,飄落而下。而樹下也不知何時站了個女子,看到這一場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想要握住這落英繽紛。
抬起頭時只看見那騰空躍起的錦袍少年,抓住空氣間迴盪的不知什麼武器,面帶笑意的飛躍回去。
那一笑,彷彿惹花了她的眼。
她仰頭看向少年飛躍回去的方向,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頰邊比那落花還要嬌上幾分。
微風拂動,衣袂飛揚,紅衣少年足尖點地,慢慢落下。他手持摺扇輕輕地搖動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好一個肆意瀟灑的少年郎。
“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他看向宋鶴,下巴輕揚,宋鶴看向他的眼中也盡是讚賞。
“不錯嘛,你小子,出去一趟便這麼厲害了!”陸言一下被裴蕭拉到一邊,拉著他的胳膊眼冒金星。
宋鶴搖頭笑,這個年紀的孩子誰不崇拜英雄,誰又不想成為英雄。陸言這個孩子有天賦又肯努力,這不連他的本命武器都給他用的巧妙生花。
他用劍意轉換為內力注入到扇中,使扇子哪怕沒用啟動機關也能進行迴旋,雖然這方法會使扇子的殺傷力和距離提升,但對於扇子本身帶的技法來說還是折損了它對於使用者來說的巧勁。而太過輕捷的扇子也會因為承載不了太多次使用者的內力而報廢。
“小今安還是適合用劍。”
兩個人看向那側,男子一身雲緞錦衣,唇瓣含笑,眼角上揚,手持摺扇,摺扇擺動間,難掩風流。
裴蕭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人很裝,他翻了個白眼,“是是是,就只有您適合用扇,我看他就用的挺好的。”
“其實我也覺得。”陸言將手中的扇子慢慢折起,而旁邊那人聽到陸言附和他更是趾高氣昂。
他挑釁地看向宋鶴,宋鶴對著他挑了挑眉,嘴角輕輕勾了勾。
陸言的話還沒說完,“我也覺得我還是適合我的劍。”
裴蕭前傾的脖子一頓,剛剛嘚瑟的笑容停在表面上,宋鶴的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可露出來的眼睛連帶著眼皮都在抖,他圍著他繞了幾圈,語氣似不經意。
“呀呀呀!怎麼不笑了呢?剛剛笑的多好看不是!”
裴蕭氣的脖子都漲紅了,他惡狠狠地跺著腳看著面前的少年。
“喂!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一口氣很難嗎!”
無辜被兇的陸言一臉懵,擺了擺手無奈道,“我又怎麼了?”
裴蕭看著這人就知道他還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辦,他更氣了。
不行,他還沒向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道歉呢,他這些天又是吃他家,住他家,還替他擋人……媽的簡直生氣不起來啊!
於是他踹了宋鶴一腳,兩人就又打成了一團。
“喂,怎麼有你這麼耍皮的人!”兩個人胳膊碰著胳膊,兩道眼神中噴射出火光四射。
“本少爺不開心踹你幾腳怎麼了!這是你的榮幸!”
宋鶴氣笑,要不是面前人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他會把他揍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得。
“你t少爺病別他媽在我面前放賤。”
“我是少爺,有少爺病怎麼了!哪像你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種!”
裴蕭手爪子甩過去,宋鶴側身躲過,天空突然一支長劍墜落,那股強勁的劍氣將兩人震開。連劍鞘都沒有拔,劍身卻硬生生地插進了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