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青天大老爺啊,朝廷怎麼會這麼好地來救濟我們!”
“看來朝廷還是在乎我們老百姓的!”
“他們是朝廷招安的民間俠士,聽說他們一路上救了不少人呢!”
“聽說是皇家自己的命令,讓他們在底下監視那些私藏窩心的貪官!”
……
只要陸言他們一路走過,這些個聲音就隨著他們的腳步一路向皇城中心席捲而來。
哪怕個別有些地方官想壓著也抵不了底下屬於民間自己的八卦網,更甚有好些個不明事實的地方官真的相信了他們這一群人是朝廷派下來的監察官,對他們畢恭畢敬,重禮相待。
“好說好說,陸某一定會上報中央,稟明陛下,鄭大人對上廉潔奉公,對下樂善好施,陸某都慚愧啊!”陸言點了點手中一本書一樣厚的銀票,眼都沒抬起,張口就是侃侃而誇,可就是這一副貪樣,使鄭廉一邊在心裡不屑又一邊相信著這些人的確是朝廷派下來的。
“那真是麻煩陸大人了,陸大人年紀輕輕就能向中央效命,將來真是前途無量啊!以後陸大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來,鄭某不說別的,這點東西還是少不了陸大人的。”
兩人一唱一和,奸笑滿面。
兩人背後的武孫楊歪歪扭扭地靠在牆邊和宋鶴說著小話,宋鶴搖著扇子,面上撐著高深莫測的表情。
“阿言這一路太厲害了,這都第幾個貪官了,你說這套路他是從哪學來的?我怎麼就說不出來一點。”
“你猜他為什麼要跟來,就你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來這不就是送腦袋的。”
“那你是什麼用的。”
“我?你好意思問,我不在這守著你,你上次都不知道被那個婢女騙去哪了都不知道,上次要不是我和小今安,我們的計劃全都給你抖光了!”
“誰知道一姑娘家那麼多彎彎心思,這不給她繞著繞著繞糊塗了嗎,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武孫楊重重嘆了口氣。
兩人嘰嘰咕咕的聲音有點大了,兩人一抬頭就看見陸言陰惻惻地看著他們。
“啊哈哈,你這個扇子質量不錯嘛!”
“哈哈給你扇扇,扇風也很涼快喔!”
鄭廉繼續看向陸言,不過是兩個胸無點墨的傢伙,並沒什麼好觀察的,“陸大人,那麼我們的交談也到這了,接下來的路就靠陸大人走下去了。”他向前拱了拱手。
陸言眯起眼,唇角帶著似笑非笑,手指虛浮在他胳膊的上方,最後幫他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鄭大人的錢來的不容易,陸某自然得竭盡全力地往上爬,封官加爵之日,鄭大人這福氣可是要好好接著。”
幾人出了府之後,陸言剛剛言笑晏晏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他把錢交代給宋鶴,“老規矩,把錢還發給那些被他欺壓敲索的那些人手裡,一如既往地向他們說好話,然後分與他們三倍的賠付。”
“然後這次散播的小道訊息是,鄭大人樂善好施,平日勞動力都是交於三倍交付,子民感恩戴德稱再生父母,財神老爺散財,比起上面那位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鶴拿過銀票,點了點頭。
陸言準備抬腳上馬車時,目光掃到從府邸的小門那又多出來幾個人。
而那幾人看見陸言幾人還沒走,明顯神情都有些僵硬,手上的東西也往背後藏了藏。
那是個很大的麻袋,地上拖拽的痕跡很明顯可以看出裡面的東西很重。
宋鶴的眼睛眯了眯,靠在陸言的耳旁低語了一句,“裡面的輪廓有點像人。”
陸言的瞳孔縮小,立馬大步流星地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那群小廝一看見他們還朝著他們過來,臉上慌亂,手上的麻袋更是被緊緊地藏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