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齊州,青水縣,鈴縣還有吳水鎮的張大人,彥大人,周縣令,吳守長,還有鄭大人的名頭最近在民間大盛。”
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的那人,卻顯得有些慵懶。他微微側著頭,一隻手撐在下巴處,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迷離,似乎隨時都可能睡著。而他那張開的嘴巴,正打著一個長長的哈欠,彷彿這朝堂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無趣和乏味。
“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帝王修長的手指點在扶手上,底下的官員們摸不透帝王的心思,都不敢說一句與其它不相干的話。
“回陛下,是好話,還是大好話。”
帝王提起了一點興趣,稍稍抬了抬下巴,“噢?什麼大好話,說來朕聽聽。”
“這……”正在說話的那名官員有些為難。
皇帝看著那些人慾言又止的模樣,這下是真提了興趣,連身子都好好擺正了起來。
“若是壞話,你們這副樣子也就罷了,到底什麼好話讓你們如此為難?”
最前方需要回話的那名官員有些難以啟齒,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做好心理準備。
“張大人被百姓稱頌菩薩心腸,專門接濟貧困潦倒的人家,聽聞一個後院全是用來專門接濟孤女的。”
帝王嘴邊一抹笑,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繼續。
“彥大人更是和當地的富商結拜為兄弟後,反水騙財投擲百姓。當地最大的賭場和風月場所都是彥大人和他們一起投股的產業。”
“周縣令為了保護當地百姓安全,和山頭土匪合作。”
聽到這裡,底下的人已經開始低聲細語起來了。
稟言的那位官員前要頂著皇帝銳利打量的目光,後壓著百官的輿論,大冬天的冷汗都給他嚇出來了。一群活爹,那麼愛說怎麼自己不上來說。
“怎麼停了,我記得,不還有兩位麼。”皇帝閉上眼睛假寐著,手指輕輕地扣在扶手上敲著。
那名官員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瞄著帝王的神情,應該……不是很生氣吼。
“吳守長……就厲害了些,為了土地利用開闊更大的所營地,將邊城戰士遺孤和所留婦孺全部遷出,得到一律幾位將軍的好評。之後又是為了城內子民的安全,流民至,城門關,令射殺。”
這下殿堂內安靜地連根頭髮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了。
活爹們,怎麼不說話了,說啊,你們都不說話搞的我好慌啊!幹什麼就我一個人講啊!他欲哭無淚,他也不是什麼大官啊,幹什麼這個活由他來幹啊!
宋澈此時站了出來,他身著暗紫色朝服,周身縈繞著權力的氣息味道,誰又看的出來這是最開始那個默不作聲的清瘦探花郎。
“陛下,秦將軍和吳將軍平日行事就荒誕,雖戰功偉越,但是即便天子犯錯,也該與庶民同罪。何況二位將軍與吳守長勾結,軍權私授,虎符也該回到原本的主人手裡了。”
眾人噤聲,他們可沒有一個人說是這二位將軍的名諱啊,可不關他們的事啊。
誰不知道秦將軍和吳將軍乃是跟著帝王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啊,平日裡最是得帝王信賴。
“虎符本來就是陛下的,不過是物歸原主,雖說符在誰那,兵都是陛下的,可若某些人拿著當軍令,天下豈不是二君?再說,這也會影響到陛下的功績。”宋澈緩緩低下腦袋,垂簾下來的眼幕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所有人吸了口寒氣,就連剛剛說話的那名官員也是在心裡給宋相點了根蠟燭,真不愧是宋相啊!就是敢說。
帝王的面上有些悲慼,他手捂著眼睛,不讓悲傷流露出來。
“天子犯錯該與庶民同罪,朕雖捨不得,但也因宋卿所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