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今安坐在包廂內,看見往日的好友像從前一樣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心生感慨。
這就算,他死後的遺憾圓了吧。
謝恙沒有與他人敘舊,也沒有與他們傳杯送盞,倒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場上各個面紅耳赤的人們聊著以前。
聽到他們扒出來的糗事,陸今安也低頭噗呲一下。
他撐著手臂看著場上熱火朝天的氣氛,嘴角上一直掛著笑。
謝恙連續不斷地拿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倒,燈光在他眼裡此時也虛幻了起來,幾個與他也算玩的好的攔住他,讓服務員把他面前一打的酒撤下去。
這人,真是要把自己喝死不是。
謝恙雙手扶著額,眼睛緊緊閉著,面前杯子與玻璃桌的觸響讓他抬起了眼。
“蜂蜜水,喝了舒服點。”
謝恙有些恍神,燈光打在那人稚嫩的臉上,明明兩個人長的完全不一樣,可當他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時,第二次了。
謝恙一隻手細細摩挲著頸間掛著的小吊瓶,他想他可能真的醉了,世上若真的有怪力亂神的事也輪不到他頭上。
他這人背的很,這世間唯一有幸的事不過是遇見了陸今安,可陸今安現在也被他剋死了。
他嗤笑一聲,也沒動那杯蜂蜜水,繼續灌著他杯子裡的酒。
旁的人拉著他,不讓他喝了,謝恙酒精上頭,下意識地甩開那些桎梏著那群人,那些人卻是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把人都甩地上去了。
陸今安捏了捏眉心,這人每次喝酒都不省心。
他拿起那杯蜂蜜水向他走去,旁邊的人都攔住他,說他現在喝了酒認不得人的,小心被傷了。
陸今安拍了拍他手,表示安慰,說自己沒事,之前自己有學過防身術。
見陸今安不聽勸,那人就想著還是叫他爸來拉住他,這裡可就這一個小輩,萬一謝恙那傢伙真動起手來,他們可拉不住他。
楊謙這樣想著立馬尋找著龐峰,可他硬是尋找了半天怎麼就看不見這人呢。
而陸今安此時也已經走到了謝恙面前,一隻手伸到他的後脖頸往後扯去,謝恙眯著眼眼神迷離地也只是想看看這人想幹嘛,只見嘴邊被猛的灌進了一口溫甜。
其實場上的人都醉的七七八八了,一瓶瓶酒水從桌子滾到桌底,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趴在桌子上,倒在地上的,整個場面混亂的都有點橫屍遍野的感覺。
陸今安搖了搖頭,人有生老病死,總會有一別,朋友們這麼悲傷倒是讓他覺得愧疚難受。
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很快就見了底,捏著他後脖頸的手也鬆了下來,他準備起身看看其他人怎麼樣時,被身下那人狠狠一拽,陸今安有些措不及防地趴倒在他身上。
謝恙整個身子緊緊的抱住他,粗礪溼潤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
陸今安正準備掙脫他時,那人微啞的聲線帶著哭腔,“你騙我,明明說會陪著我的。”
陸今安掙脫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看著這個黑黝黝的後腦勺輕微地顫動著。他垂睫,嘆了口氣,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喝醉了,該回家了。”
謝恙卻是耍著無賴一樣,兩隻手依舊緊緊地抱住他的身軀。
“我給你又買了好多糖,在家都還沒給你。”
謝恙自顧自地說著,好似面前的人真的還是那個人。
“家裡每天我都有清潔,你以前不是老吐槽我不搞衛生嘛,你回去看看好不好。”
“你說你沒有:()穿的每個世界主角都有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