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盟友執意要用瑟思堡小繼承人的性命來讓他的老朋友認識到他的存在,據我所知勳爵大人也曾經用相同的辦法照料過我那位盟友最心愛的孩子。”
親王長嘆了一聲,語調低沉地說道:“這件事情令我的盟友畢生難忘,閣下絕對可以想像,即便以我的影響力也無法令我那位盟友放棄他的計劃,哪怕僅僅是暫時推延他那早已經安排好的計劃。”
聽到這些,尼勒埃雷皺緊了眉頭,他並不是一個傻瓜,已經明白對於親王大人來說,在開米麗迪特的偉大發現和盜賊盟友之間做出取捨意味著什麼。
“看來您確實不得不徹底放棄您的盟友,不過我想一切都應該在您的控制之中,不是嗎?”尼勒埃雷笑了笑說道。
“沒有那樣篩單,您千萬別小看了那些行走在黑暗之小的人物,可敬的蒙斯托克就是死在他們的手底下,理事長大人您應該很消楚我已經將自已的人馬撤離了京城,現在再將他們召集回來恐怕為時已晚,即便能夠做到恐怕也於事無補,法魯爾伯爵早已經在京城之中佈下了天羅地網。”親王說道。
“您是否打算讓我來幫助瑟思堡小繼承人,由魔法協會來保護這位天才少年的生命安全。”尼勒埃雷問道。
“不,我想那個少年自己便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我並不認為您是對付那些盜賊的專家,我猜測海德勳爵同樣也很想趁此機會和我那位盟友做個最後了斷,現在他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我那位盟友的行蹤,一旦他得到了準確的訊息,我相信海德先生絕對會有所行動。瑟思堡現在同法政署的關係親密得不得了,法魯爾侯爵肯定會願意全力幫助海德勳爵和瑞博先生,我只請求您能夠忠於國王陛下,至少暫時忠誠於他,當法魯爾侯爵請求魔法協會幫助的時候,給予他們需要的幫助,另外一個請求便是讓您的那位盟友瓦奇先生別太著急。”親王悠悠地說道。
“您儘管放心,瓦奇對於‘天譴之怒’志在必得,迫切程度甚至遠在我之上,如果不是因為‘天譴之怒’恰恰屬於我畢生研究的範疇之內,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力量有著令我根本無法拒絕的誘惑,我情願放棄這次機會或者花費更多的精力去找尋那虛無飄渺的線索,也不會任憑那位天才少年有朝一日成為最大的威脅。”尼勒埃雷神情冷漠地說道。
“我完全可以想像,不過我始終不明白一件事情,閣下和瓦奇為什麼確信那個少年會成為第二個血魔法師,而不是第二位開米爾迪特?難道這同他的職業以及所受到的教育有關?”菲利昔斯親王神情嚴肅地問道。這個問題存在他心中很久了。
“因為我看到了死亡,無數人恐怖而又悽慘地死亡,您應該很清楚我攤有看透未來的能力,雖然用星辰的執行來預示未來遠遠沒有預言家那樣方便和準確,不過有一個好處是顥而易見的,那便是我的眼睛永遠不會被矇蔽。強大的力量確實能夠封閉精神的通道令人無法預知未來,但是卻絕對沒有辦法改變星辰執行的軌跡,以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那樣強大的力量,他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只是改變那些最不起眼的隕石的軌道。這些隕石對於整個星空來說只不過是如同灰塵一般的存在而已。”尼勒埃雷緩緩地說道。親王大人是第二個聽到這個預言的人。
“殺人並不代表會成為血魔法師那樣的魔鬼,我也殺過人,殺過很多人,想必沒有人將我和血魔法師相提並諭吧。”親王殿下繼續問道。他並不是打算為瑟思堡小繼承人開脫,只不過是為了徹底弄清事實。
如果魔法協會理事長所看到的預示之中,那位天才少年確實是另一個血魔法師的話,那麼他就必須要改變應對之策。
和尼勒埃雷一樣,這位親王殿不同樣也是見識過血魔法師的強大和恐怖,現在還存在於人世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那個渾身披著血色長袍以恐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