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對於我們太過了解了。”那位老者微笑著說道。
他悠然地看著老魔法師,然後鄭重其事說道:“這就是政治,一種不為您所瞭解的遊戲。”
老魔法師對於親王身邊的第一重臣所說的話根本不置可否,他輕輕拍了拍巴掌,令兩座站立在牆角邊上的雕像活動了起來。
這兩個雕刻精細甚至連肌肉和面板之上突起的血管也能夠清清楚楚看到的魔偶徑直走到那位老魔法師的面前。
這座秘室正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剛才老者盤腿坐著的地方,並沒有鋪設著地板,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圈之中露出黑褐色的土壤。
在這個圓圈的四周畫滿了神秘的魔紋,令這塊地板宛如是一座巨大的魔法陣。
那位老魔法師吟誦著神秘的咒語,那低沉的聲音顯然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種族所使用的語言。
那兩個魔偶靜靜地站立在泥土之上,隨著老魔法師那低緩的咒語吟誦的聲音,四周的土壤彷彿變成了液體一般,蕩起了一陣陣的波浪。
那捲起的漩渦將這兩個和人沒有什麼兩樣的魔偶一點點地吞沒。
所有這一切顯得如此神秘和詭異,對於那些無法領悟這種奇特力量的人來說,無論他們看到多少次這種情景,都會感覺無比的羨慕和震驚。
而此刻在得裡至內陸的一個小鎮旁邊,在一片鬆軟肥沃的田野之中,正有四隻黑色的腳從泥土之中一點一點地長出來。
這一切是如此地緩慢,卻又顯得異常迅速,不過沒有人看到這不可思議的景象,這是一塊荒蕪的農田,它屬於一位住在京城之中的威名赫赫的貴族老爺所有。
整整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這兩個魔偶才終於從泥土之中出來,因為土壤有所不同,因此此刻它們倆身上的顏色顯得更深。
其中的一具魔偶跪在地上,它從地裡挖出一塊黑色的土壤。
那塊土壤如同活了一般迅速變幻著形狀,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張紙的樣子,紙上顯露出清晰的字跡。
當所有的文字清清楚楚地印刻在這張用土壤變成的紙張之上後,那個魔偶將這張“紙”像羊皮一般捲了起來。
它將這張奇特的紙塞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所有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
做完這一切,那兩個魔偶一前一後朝著遠處建造在山坡之上的莊園緩緩走去。
第六十七章
從絕境之中逃出生天,令每一個倖存者著實興奮了一陣,不過很快他們便發現,這裡離開繁華的城鎮頗有一段距離。
雖然有人建議在山腳下的農舍之中借宿一晚,不過看到那位希婭公主殿下身上的傷勢,以及另外一位公主殿下因為飽受驚嚇而顯得有些精神失常的樣子,這暫時休整的建議立刻被眾人所拒絕。
老魔法師頭上的傷口早已經被包紮好,那染血的長袍已然被扔掉,騎士之中的一個脫下了身上的衣裳,給那位老魔法師穿上。
失血過多的老魔法師同樣也是一位必須受到特別照料的傷員病號。
幸好那位威嚴的騎士從附近的農舍之中借來了一輛破舊的馬車,這原本是那家的主人用來運輸柴草的工具,此刻卻躺著三位需要別人精心照料的傷員。
而照料傷員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芙瑞拉小姐的身上。
看著她照料每一個人的情景,瑞博彷彿再一次看到了當年那個在他們這些孤兒的心目之中如同聖女一般的系絲特小姐。
他多麼想也坐在馬車之上,多麼希望自己的身上同樣也有一兩道傷口,這樣他便能夠名正言順地接受芙瑞拉的精心照料,享受那曾經令他沉醉神迷的溫馨。
只可惜,他顯然是所有幸存者之中除了那位殺手之王凱爾勒之外,最完好無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