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切事情都從容不迫的巴世蒙大公,也感到心中擁有一絲憂急。
正如那位王子殿下特別看中年輕教導者那可怕的潛力,以至於做出那愚蠢無比的過河拆橋的舉動一樣,身為同盟者的他,也最為了解那位親王的高明和可怕。
十幾米寬的臥室除了正中央的一張大床,就只有角落裡面的衣櫥,一直以來瑞博就對顯得太過空曠的臥室感到不太適應。
正目為如此,無論是在瑟思堡還是在佛朗克,他總是用書架和實驗桌將空曠的臥室塞滿。
看著一側那一排落地窗戶,窗戶的外面是精緻的陽臺,站在那裡可以眺望到帕琳最美麗的景色。
和王宮其他的地方有所不同的是,點綴這座寢宮的並不是那金壁輝煌的金漆裝飾彩繪浮雕,在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無數巴掌大的鏡子。
而寢宮正中央天花板上吊掛著的那精緻的水晶吊燈,閃爍著的迷人而又亮麗的光彩,在四周的那無數面鏡子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絢麗多彩。
對於玻璃鏡子的價格最為熟悉和敏感的他,自然最為清楚,這樣的裝飾要花費多麼巨大的代價。
得裡至人的簡樸和實用主義的風格,顯然沒有在這裡得到體現。
正當瑞博想要拉開窗簾好好欣賞一下帕琳的景色的時候,另一側的房門輕輕地打了開來,六個宮廷女官簇擁著已然更換好臥室裝束的希婭公主走了進來。
那任性的蜷曲著的頭髮,此刻被精細的捲成一個個精緻的小卷,那兩道顯得太過粗的眉毛此刻已然修飾得如月牙一般輕盈彎曲。
最引起瑞博注意的自然是那條腰帶,以往總是系在腰上的那柄軟劍,此刻已然換成了一條紮成玫瑰模樣的絲巾。
輕輕地揮了揮手,瑞博讓那些宮廷女官們離開。
雖然以他和希婭公主的身份,他是沒有資格這樣做的。
得裡至王國的公主下嫁一個異國伯爵,身份的差別原本足以讓那位公主殿下趾高氣昂。
事實上,就連那些宮廷女官都擁有著比他更加高貴的頭街,不過自從瑞博將那個惹惱了他的宮廷女官,當眾變成了一個蒼老垂死的老太婆之後,那些原本高傲無比驕氣凌人的宮廷女官,全都變得小心翼翼儘可能遠離他身邊。
正因為如此,此刻那六個女官,如蒙特赦一般急匆匆畢恭畢敬地退出了寢宮。
輕輕地拉上了窗簾,瑞博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
突然間撩起的一腳,早已經在瑞博的預料之中,他甚至連遭到攻擊的部位都猜測得分毫不差。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眼前這位刁蠻公主的底細,一頭獵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變成綿羊。
他一直等待著這位刁蠻公主伸出那銳利的爪子。
輕輕一閃身,托住那踢空的腳踝用力一推。
這並非是凱爾勒傳授給他的殺招,而是海德先生從那神秘而又遙遠的東方國度學會的武技。
身體一個大翻轉,那位刁蠻任性此刻心懷叵測的公主殿下摔倒在了那張床上。
看到暈頭轉向的公主想要支撐起身體,瑞博雙手一分,將她的兩條手臂反握在背後。
輕輕地往上一推,瑞博興致勃勃地看著那位公主殿下痛苦的神情。
“你是否知道,我對於得裡至王國最滿意的一點是什麼嗎?”瑞博嬉笑著問道。
“不知道……噢……放開我。”那位公主殿下憤怒地鼓著腮幫子,目光兇狠地瞪視著他叫道。
“你的嗓門太大了,現在已然是晚上,會吵到別人的。”瑞博笑著說道,指了指迷漫在四周的一層淡淡煙霧:“你得感謝我,我事先做好了準備,現在你可以盡情的叫嚷,我可以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感到吵鬧。”說到這裡,瑞博又用力往上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