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那麼壯觀,不過卻要精緻得多。
房門左側正對著床頭的地方掛著一幅精美的肖像畫,那是一位非常美麗充滿了成熟魅力的貴婦人的畫像。
這位貴婦人不會是埃克特的太太吧,少年猜測著。
“今後,這裡就是你住的房間了。”埃克特說道。
“什麼?不會吧。”少年驚叫起來,顯然對於這樣的安排,感到相當意外。
“今後的半年中,你要住在這裡學習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從今往後,你的名字就叫做瑞博。拜恩迪特。記住這個名字。”埃克特嚴厲地吩咐道。
“為什麼?”少年疑惑不解得問道。
“不能問為什麼,等到我認為你學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我會解釋你所有的疑問,但絕不是現在。”埃克特的語氣中完全沒有緩轉的餘地:“瑞博。拜恩迪特,讓我們開始上你的第一堂課。”
說著,埃克特從書架上面拿下厚厚的一本書放在書桌上,順手拖了一把椅子過來。他指了指椅子,示意少年坐下。
腦子裡面充滿了疑問的少年,愣愣地卻又順從地朝著書桌走了過去。
上課開始了。
在書房裡面,老者坐在一張躺椅上,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老舊的書隨手翻閱著。派姆和法英哥早已經離開了,暖和的陽光照進書房,令老人有些昏昏欲睡,他早已經忘記自己看書看到哪裡,老人將書合了起來,靠在躺椅上打起瞌睡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的門打了開來,將老者驚醒,用大半輩子的時間學會的本領,不大會因為生活變得舒適而完全忘得精光,老者對於自己仍然如同當年在街上混的時候一樣警覺而感到高興。
老者看了來人一眼,果然是埃克特。
“怎麼樣?感到滿意嗎?”老者笑著問道。
“很好,派姆這次挑得不錯。”埃克特點頭回答道。
“有把握在半年內完成計劃的第一步嗎?”老者問道。
“正如派姆告訴我們的那樣,這個新人相當好學,半年內將他改頭換面應該沒有問題。”
“菲斯那裡有沒有訊息?他那裡和你的工作同樣重要。”老頭又問道。
“幾個重要的證人已經全買通了,特別是那個侍衛隊長,他有很大的把柄捏在菲斯的手裡面,哪些沒有必要買通,或者是用錢達不到目的的,菲斯準備找個理由將他們一個個撤換掉。這件事情讓那個被收買的管家來幹就可以了。”
聽到埃克特的回答,老者點了點頭,他將書塞到埃克特的手裡:“這種東西還是你來看吧,嗨,我始終沒有養成閱讀的習慣,一看到書就想打瞌睡。”
“紋章學確實是一門相當枯燥乏味的學問,而且,在我看來一點用處也沒有,如果不是為了這次計劃,我也沒有興趣研究這方面的東西。”埃克特接過書,隨口說道。
“那小子呢?”
“我弄了份考卷讓他做,想看看他原本會些什麼。好像,我低估了他,看他答了幾道題,就看得出來,這份考卷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看來在南港確實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懂得太多也並不是一件好事。”老者說道。
“能不能讓凱爾勒去一次南港?那孩子有個叫貝蒂的阿姨,請凱爾勒從這位阿姨身上取一件信物來。我想,控制這個孩子就更加容易了。”
“凱爾勒?有必要讓凱爾勒出現嗎?”老者對此有點疑問。
“我極為希望凱爾勒能夠參加我們的計劃,他會對計劃有相當大幫助的。”
埃克特解釋道:“從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報中,我發現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並不是生病而死的,更像是中毒,而且半年前始終有人在探聽這個瑞博的生死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