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確信他的敵人會這樣做,只是不知道攻擊他的會是什麼而已。
是那能夠令人致命的毒劑還是猛然間炸裂開來的火球,事實上他更擔心前者,正因為如此儘管不停地吟誦著咒語,但是他的耳朵卻一刻都不曾停止過對四周的搜尋。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吟誦聲,那是對手發起攻擊,以至於隱藏身形的魔法在那一剎那失去作用所導致的結果。
抓取身邊的另一個武器架子猛力揮去,不過這一次他有意令這些木質的武器飛得更為分散。
沒有火光,那個騎士猛然間驚醒,對手所用的無疑是那不知名的毒劑。
幾乎沒有多加考慮,這位強悍無比的騎士飛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以最為驚人的速度朝著一旁飛跡,而此刻他的另外一部份意識則仍舊忙著完成那咒文的最後部份。
在他身後,那匹戰馬正如他預料的那樣轟然倒下。
就在他為此而感到慶幸,與此同時準備進行反擊的一剎那,突然間一道亮麗灼眼的火光從不遠處憑空崩射而出。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爆裂開來的火焰將那個騎士徹底吞沒。
一陣細碎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原本異常厚實堅固的鋼質鎧甲,也抵擋不住那猛烈而又霸道的爆炸,紛紛化為金屬碎屑朝著四面八方飛濺出去。
而此刻完成這一切的瑞博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他再一次用掉了一張隱藏身形的卷軸。
突然間火光中跳出一片紅光,那詭異莫名的紅光在瞬息之間便籠罩了整座操場。
火光飛散,一個渾身黑漆漆的人捂著臉從火焰中走了出來,那將鋼鐵的鐘甲炸得粉碎的強勁爆炸居然沒有令他受到實質性的損傷。
而此刻他身體周圍那彷佛仍舊燃燒著的朦朧的火焰,令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只要完成了這些魔法,他就再也用不著擔心那看不見的毒劑,而剛才那一擊也證明爆炸並不能夠對他致命。
此刻唯一令他感到有些擔憂的反倒是那柄死神鐮刀。
那把死神鐮刀的神奇,身為嗜血兵團團長的他自然深知底細,原本從來不穿著鎧甲的他此刻身穿厚厚的鎧甲,並不完全是為了掩蓋身份混進這裡,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讓那把死神鐮刀沒有下手的機會。
死神鐮刀雖然邪惡而又恐怖,但是卻並不以鋒利和能夠破開鎧甲而著稱,正因為如此一身鋼甲是對付它的最好辦法。
看著遠處那朦朧紅光底下的唯一一抹陰影,那個陰影已然清清楚楚地顯露出一匹馬和騎在馬上的人的身影。
嘴角逼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那個曾經叫瓦爾德的人,再一次抽出了一根標槍,這一次他並不打算和剛才那樣匆忙,對於他來說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突然間飛擲而來的那杆標槍讓瑞博知道他的隱身魔法已然遭到破解,看著四周那朦朧的紅光,瑞博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過他原本就並不打算繼續戰鬥下去。
對於逃跑瑞博擁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完全是因為此刻他所擁有的那不為人昕知的力量,異世界的力量能夠令普通生物變成擁有著特殊能力的魔性生物,而他心愛的坐騎此刻所擁有的除了不可思議的靈活動作,便是和心靈相通的能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戰馬成為了他身體的延伸,他可以看到戰馬所看到的東西,同樣這匹被魔化了的純種馬也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做出最為準確的動作。
而此刻瑞博讓他的戰馬做的正是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無論是站立在決鬥場上的那個曾經叫瓦爾德的人,還是湊近觀察孔窺視著戰局的旁觀者,此刻全都驚訝得目瞪口呆。
這是他們一輩子都未曾看到過的詭異事情,一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