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經過及時的抗過敏處理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正掛著藥水昏睡。
一個護士拿起陶志的手正準備扎針抽血去查過敏源,顧成秀忽然一驚一乍的喊了一聲。
“等一下,他有艾滋病,你抽血要不要做點防護措施?”顧成秀說道。
護士聞言愣了一下,拿著針的手僵住。
龔城上前來。
“你好,他沒有艾滋,請放心抽血。”龔城解釋道。
顧成秀疑惑的看向龔城。
“龔城哥,他自己說他有的,不僅有艾滋,還有梅毒和菜花。”顧成秀說道。
龔城心中無奈。
“他逗你的。”龔城說道。
儘管龔城進行了解釋,還是換了一個全副武裝的護士過來 ,一頓操作後叮囑起事項來。
“病人現在還在發燒,晚上記得讓人看護著注意體溫,如果過高的話要按鈴。”
“還有他身上的疹子還沒有消退,一會兒你們可以打點溫水給他擦擦身子,能緩解他的瘙癢不適。”護士說道。
等護士離開,房間內的許言澤、龔城和顧成秀三人幹杵著,顧成秀莫名的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顧成秀舉起手來。
“那個,要不我去打點水過來幫陶志擦一下?”顧成秀試探的提議道。
“成秀,你去樓下繳費,還有取一下單子上的藥。”龔城說道。
顧成秀聞言撓撓腦袋,看了一眼龔城,又看了一眼沉默的許言澤,然後轉身離開。
睡夢中的陶志略有囈語,皺著眉哼哼唧唧的。
許言澤來到陶志床前,伸手輕輕的將掌心覆在陶志的額頭上探了一下體溫。
龔城在一旁垂眸不語,安靜的看著許言澤目露擔憂的模樣,心中絲絲拉扯,思量著自己是否要現在離開房間,為他們騰出空間來。
“龔城。”許言澤喊道。
龔城聞聲抬起眉眼。
“許先生有什麼要說的嗎?”龔城問道。
許言澤的視線依舊落在陶志的臉上,指尖自陶志的臉頰描摹而過,看著陶志因為不適而緊鎖的眉頭,眸中波紋起伏。
你等了三年的人終於回來了。
當你醒過來的時候,應該會希望著第一眼看到的人是龔城而不是我吧。
龔城看著許言澤摸著陶志的臉可謂親密的動作,心中不是滋味,但自己沒有資格去過問。
“我公司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今晚陶志可以麻煩你照顧一下嗎?”許言澤話落回過頭來看向龔城。
龔城聞言心中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許言澤的意思。
許言澤站起身來,手從陶志的臉上離開,陶志因為臉上舒適微涼的東西沒了,哼唧著把頭扭來扭去。
許言澤向門的方向走去,路過龔城時站住了腳步,視線卻沒落去龔城身上。
“照顧好他。”許言澤的聲音沙啞。
等到許言澤出了門,病房內只剩下了龔城和昏睡的陶志兩人,龔城還有些懵。
龔城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床上的陶志身上,邁著步子靠近,站在了陶志面前。
安靜的,沒有意識的先生。
龔城自回國後見到陶志第一面以來緊繃著的神經此時不可控制的鬆懈下來。
眼中的淡漠此時也逐漸散去,化作了難以自抑的溫柔與愛意,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將陶志的面容輪廓裹挾在目光之中。
龔城喉中乾澀難忍,顫抖著將手伸向了陶志的臉,在臉頰咫尺處頓住。
自己在幹什麼?
又想重蹈覆轍一次嗎?
被當成跳樑小醜捉弄過一次還不夠嗎?
龔城眼角有了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