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趁著陶志還在睡,一大清早便出了門,買了早飯和換洗的衣物回來,擱置在了一旁。
陶志聽見龔城開門進屋的動靜,揉著眼睛坐起來,還有些迷糊。
龔城走了過來,彎了些腰。
“我今天要過去跟合作方匯合,接下來你需要一個人待在這裡一段時間。”龔城說道。
陶志疑惑。
“我不跟你一起嗎?”陶志問道。
“涉及太多重要資料,合作公司要求我一個人過去。”龔城解釋道。
“行吧,你去多久?”陶志問道。
龔城沉默了幾息。
“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我就來接你。”龔城說道。
陶志聞言齜牙。
意思是自己要一個人擱這酒店等一個星期唄,人生地不熟的,還語言不通,自己得無聊大發了。
“我換了一些美元,你吃飯可以在附近吃,也可以在手機上點外賣,等一下我給你把軟體下好。”
“我買了一些換洗衣物,穿之前記得要先洗一遍。”
“儘量不要出門,如果真的要出門的話,手機拿在手裡,不要塞在口袋裡,不要把手機弄丟了,要保證可以保持聯絡。”
“晚上不要出門,也不要去陌生的夜店或酒吧。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的話,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去。”
龔城滔滔不絕的叮囑了一堆事項,直聽的陶志耳根子長繭,深感龔城什麼時候進化出唐僧模式了。
“知道了知道了,跟老媽子一樣,去收拾你的東西忙活去吧,我又不是第一天當人,哪有那麼多注意事項,給我念叨的又想回籠覺了。”
陶志擺擺手示意龔城別繼續唸經了。
龔城收拾了東西又囑咐了幾句便關門離開。
陶志掀起被子將自己裹好便重新入睡,再醒過來時是憋尿憋的實在忍不了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噓噓。
講實在的陶志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是有點慌的,於是乖乖的用龔城給自己下載的外賣軟體不熟練的點了份披薩。
一連幾天,陶志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一份一份的外賣送進來,龔城買的換洗的衣服更是一件也沒拆標籤。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陶志受不了了。
軟體上不是披薩就是炸物,給陶志吃的聞到外賣味都要先yue兩口以示尊敬,然後再痛苦面具的往嘴裡塞,以維持身體存活的基本能量。
第五天,一個叫陶志的男人餓了一整天后餓的前胸貼後背,最終決定在傍晚的時候踏出安全屋去覓食。
陶志將龔城買的衣服包裝袋開啟,扯下吊牌後就套在了身上,洗漱後隨手抓了幾把自己的頭髮,弄出了一個自以為很酷很帥的髮型。
然後從散亂的被子裡翻出自己的手機插在了褲子口袋裡,拿起房卡和桌子上的一沓美元便往外走。
陶志提前做好攻略,打車去了一家中式的飯店進去,吃了一些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的奇奇怪怪的菜後打著飽嗝出來,又擱附近的肯德基裡買了一根甜筒。
陶志只舔了一口,感覺這口甜度足以讓自己原地糖尿病,但又意外的欲罷不能。
反正出都出來了,索性瞎逛逛,瞅著前面綠燈,也不管那是去哪兒,跟著人群往對面過去。
走完馬路,有一個黑色的男人與陶志迎面過來,直愣愣的給陶志撞了個滿懷,那人嘴裡還不停的說著“rry”,陶志有些踉蹌,等站穩時那人已經自顧自的悶頭走。
陶志忽然發現自己褲子口袋裡空落落的,嘴裡還吸溜著甜筒,有點發懵的低頭看,發現手機沒了。
陶志瞪大眼睛,抬頭看去,剛剛撞自己的人已經到了馬路對面,似是自信自己偷東西沒有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