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月,一堆壞訊息向龔城席捲而來。
先是意料之中的通知龔城學位證被取消。
然後就是東方杯比賽中龔城所在隊伍因為某評委的兒子舉報資料作假而成績待定調查,龔城能想到的所謂的評委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叫曹修的人。
緊接著就是王氏集團經過背景調查後瞭解到龔城學位證取消和東方杯比賽成績待定的情況,一通電話過來單方面取消了招聘龔城的協議。
雖然學位證沒有了,但是還有一個象徵性的畢業證需要去學校取。
龔城前幾天本來已經準備去學校拿,張苗雨一通電話過來焦急的讓龔城別去學校了,說著自己幫龔城去代拿。
龔城詢問了一番後才知道學校貼吧裡炸了鍋,某知情人士爆料龔城被陶姓富二代包養,並且曬出了兩人從某酒店的主題情侶房裡出來時偷拍的照片。
龔城被這些亂七八糟一個接一個的糟心事整的心煩意亂,卻沒在陶志面前表現出來。
此時的龔城正坐在床沿處,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開啟的盒子,其中的戒指正被龔城握在手心裡,泛著微涼。
龔城喉中發澀,梗塞難耐。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明明就在不久前自己還希冀著在生日這天親手為先生戴上戒指,在漫天散落的花瓣還有朋友們的歡呼裡相擁和親吻。
可是現在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向先生求婚。
龔城回想自先生出院後的這半個月,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對自己進行疏遠。
漠然的眼神,不耐的言語,無一不在昭示著先生正在與自己漸行漸遠。
這些時候陶志幾乎是日日夜夜與自己的狐朋狗友廝混,混跡在各個娛樂場所,每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衣服上的口紅印子換著色號的變。
陶志就連脾氣也見漲,聽不得龔城任何一句的勸,聽到不順心的話就是當著龔城的面將手裡的酒瓶砸的玻璃四濺,嘴裡還吼著“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龔城慌亂的靠近,試圖抓住陶志,卻發現自己越是想要把握,就越是把握不住,只能無措的看著陶志不斷的邁著步子將自己丟在身後不管不顧。
先生好像不愛自己了。
這一念頭自心中發芽的一瞬間,龔城險些忘記了該如何去呼吸。
不對,先生怎麼會不愛自己呢?
我們已經一起走過來了三年,這三年裡先生滿心滿眼都是我,他怎麼會短短的半個月便不愛自己了呢?
龔城視線模糊起來,最近的發生的一切彷彿是堆砌而來的高塔,一層累著一層,高到幾乎讓自己翻越不過去,也喘不上氣,只能在高塔之下茫然與無措。
無助到甚至想向先生求救,卻可悲的意識到現在的先生根本就沒有要救自己的心思。
龔城初次拿到戒指時欣喜無比,只覺手中的戒指閃耀奪目,日夜期待著生日那天為先生戴上。
此時的龔城看著戒指,卻覺得它黯淡失澤,這樣普通的戒指,怎麼配戴到先生的手指上。
手機鈴聲響起,龔城麻木的接聽。
這次,又會帶來什麼壞訊息?
“你好,是李雲容女士的家屬嗎?她今天因為病情惡化而暈倒,請儘快趕過來醫院一趟。”電話中的人說道。
龔城聞言猛的起身,將戒指隨手塞進盒子裡便衝了出去。
等到李雲容醒過來時,龔城雙目紅腫,顯然已經哭過一輪。
李雲容猜到龔城已經知曉了自己的情況,心中無奈,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溫柔的摸了摸龔城的臉。
“為什麼不告訴我?”龔城哽咽。
“生死有命,病情惡化了的事情就算告訴了你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只會讓你徒勞擔心而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