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混吃混喝,蹭免費的順風車。
然後,她又看見紅色的山茶花,還有著紅色緊身裙的肖茜,突然想起來纘燁的話。
要是你哥娶她,你打算怎麼辦?
她不知道來纘燁為什麼會這麼問,這是一個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的問題。她不清楚他所掌握的資訊,無法揣摩他的心思。
但她抑制不住地陷入了沉思,關於那個性感的女郎,女郎多次揚言要將她趕出奚家。如果那個女人成為奚午承的妻子,毫無疑問,這裡將再無她的容身之地。她會被那個恃寵而驕的女人掃地出門。
她是想離開,也一直無所謂到底以怎樣的方式,可想到會被肖茜趕走,她突然覺得,自己也並非完全無所謂方式。
奚午承已經把肖茜帶回了家,也毫不掩飾地偏袒她。也許,也許下一步,他真的會娶她。
想到這,奚午蔓的思緒驟然止住,手指輕輕托起綿密的泡沫,一個念頭蹦了出來。
在被肖茜趕走之前,解決了她。
不知是被這個念頭嚇到,還是因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的高大身影驚懾,奚午蔓的身體突然一抖,脖子僵硬地偏轉,抬頭對上奚午承陰冷的視線。
她完全沒聽見敲門聲,也沒有聽見開門聲。他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裡。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至她跟前,一把抓住她露在水面的胳膊,像拔蘿蔔一樣,單手將她從水中拔出,稍一俯身,將她整個人託在臂彎,像託著一件大衣。
只是這件大衣出於本能地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以防摔下去,並且在注意到他要帶著她走出臥室的時候,及時出聲:“哥哥,我還沒洗完。”
他的步子果然停住,卻只將她往床上一扔,用毛毯裹住,重又撈了起來。
他的動作實在粗暴,奚午蔓的大腦一空一空的,像間或卡機的電腦。
他的步子很快,她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不敢鬆手,聞到他衣服上的酒味,不太確定他只是衣上沾了酒味,還是他喝了酒。
她小心翼翼從側面看向他的眼睛,試圖窺清他的心事,只一眼,就被他冷酷的目光嚇得退縮。
“別動。”他沉聲命令。
感覺到股部所受的力度突然加大,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彎曲,呈出逃走的態勢。
他稍一鬆手,或者她再往前滑一點,她就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