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扶楹準備出手反擊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這聲怒喝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讓所有的刀刃都在瞬間停下。
連續兩次被人打斷,司直的臉色愈發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憤怒地轉過頭去,對著門口怒吼道:“大膽,來者何人,竟然敢打斷大理寺卿辦案!”
此時,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扭過頭去,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騎在一匹高大的棕色馬匹上,他那冷峻的面容和威嚴的氣勢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聽到司直的質問,來人毫不畏懼,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高舉過頭頂,大聲喊道:“長公主有令,這件事情大理寺不得插手!”
“長公主?”
“下官見過長公主殿下!”
司直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立刻跪下行禮。
馬上的男子不屑地輕哼一聲,“你們可以滾了。”
“是是是,下官這就離開。”
司直連連道是,隨即帶著一群人逃也似地離開了。
蘇扶楹目光落在門外高頭大馬之上的男子,眸光逐漸冰冷,她記得這人。
就是那日回京,護送長公主回京的侍衛頭領。
“你,跟我走。”
馬上的人目光落在蘇扶楹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心中不屑更甚。
剛才聽人來報,有人在胭脂堂斬了他公主府的侍衛。
原以為是個怎樣厲害的人物,原來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枉長公主還興師動眾的叫他先來,不過想想也是,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這小白臉估計現在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看著蘇扶楹面無表情的樣子,男子心中的不滿更甚,要知道,在京都,誰見了他們公主府的人不得恭恭敬敬的,可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本統領再說一遍,跟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子手中馬鞭一揮,發出清脆的聲響,威脅意味十足。
然而,蘇扶楹卻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彷彿他只是一個跳樑小醜。
“本公子說過,讓你們長公主親自來。”
蘇扶楹微微垂眸,眼眸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她看也不看來人一眼,彷彿對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你說什麼?”
來人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緊緊握著韁繩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甚至連手指都泛白了。
然而,那名白衣男子卻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移向別處,完全不理會他的反應。
這種冷漠和無視讓他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肌肉緊繃,額頭上的青筋更是不斷跳動。
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話音剛落,他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閃爍著寒光,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意。
劍身上的寒意如同一股冰冷的氣流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扶楹見狀,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心中不禁感嘆道:“不愧是常年在戰場上的人。”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來:“祈將軍。”
馬背上的中年男子氣勢瞬間垮掉,手中的劍柄一鬆,立刻翻身下馬。
他的臉上露出惶恐之色,朝著聲音的源頭跪下行禮道:“屬下見過長公主。”
眾人的目光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輛雅緻奢華的馬車逐漸停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