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眨巴眨巴眼睛,身體前傾,看著面前的兩人,“因為是我發現的呀。”
張嬤嬤有些激動,朝著蘇扶楹問道:“那大小姐可知道是什麼毒?”
“當然知道。”說完,蘇扶楹目光幽幽地落在小月身上:“我想,小月你也知道吧。”
小月心頭一跳,顧不上其他,立刻跪在地上,“大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聽不懂。”
張琴正想幫腔,看見蘇扶楹的神色,自覺地閉上了嘴。
蘇扶楹心頭不屑,與這種恩將仇報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知道?那你抬手自己看看。”
聽見這話,張嬤嬤也跟著看去,只見小月的一雙手,在月光下居然散發著藍色的奇怪光芒。
小月面上一驚,趕緊想把手藏起來,可是大家早看見了。
張嬤嬤一臉驚訝,“小月,你這是什麼?”
蘇扶楹淡淡開口道:“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毒了嗎?”
小月咬咬牙,還是低著頭回答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上去的。”
真是死鴨子嘴硬。
蘇扶楹有些不耐,直接開口說道:“剛剛的水裡,只是放了一味藥材,這一味藥材,就是祖母身體裡毒素的的一味藥。這個藥材有一個特性,遇到油脂,就會變色,特別是豬油。”
說到這,小月面色一沉,心道今日恐怕是逃不掉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藥不能遇油。
只聽見蘇扶楹繼續開口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所以每日早晨你都會親自為祖母燉上一碗燕窩,然後將毒下在這碗燕窩裡,你聞聞你手上多大的豬油味。”
聽到這裡,小月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這樣說,奴婢既然知道這藥不能遇見油脂,那為何我聽說大小姐要檢查,還會在手上塗抹豬油。”
蘇扶楹嗤笑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因為你知道豬油可以隔絕這藥的毒性,你不知道盆裡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你只有賭一把。這也是你為什麼不能把藥下在飯菜裡,因為這樣會失了藥性。”
說到這,蘇扶楹沉聲問道:“小月,你還不承認嗎?”
此刻早已面如死灰的小月只是站在原地,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大小姐......”
張琴正欲開口,她始終有些不相信,雖然證據都在眼前。
蘇扶楹冷著臉看過去,“張嬤嬤,你現在還在為她開脫,剛剛你們去廚房,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碰過她什麼東西?”
張琴這才認真回想起來,剛剛是小月提出要去廚房看菜,然後到了之後又說手帕不見了,她就出去幫小月找,她拿過小月的手帕!
“碧蘿,把豬油拿來。”
蘇扶楹很快就抱著一罐豬油回來了,然後走上前將豬油塗抹在張琴的手上,肉眼可見地速度,張琴的那雙充滿褶皺的手很快就變成了藍色。
“這......這......”
張嬤嬤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小姐,老奴並沒有給老夫人下過毒。”
“你當然沒有,小月只是將毒弄在了你手上,想讓你做替罪羊呢。”
張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月,聲音有些發抖,“小月,你怎麼這樣?老夫人待我們不薄,你剛剛自己也說了,若沒有老夫人,怎會有你的今天。”
“你,簡直是糊塗啊。”
早已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但是蘇扶楹還是問道:“小月,直接說出幕後主使,還有命在。”
小月依舊站在原地無動於衷,蘇扶楹剛想從腰間拿出什麼,只聽見身後的門吱呀一聲地被開啟了。
老太太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