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現在不知尚書是何情況,您身子不好,就讓楹兒先進去看看可好?”
蘇扶楹拉住想要跟著進去的老太太,語氣柔和。
現在蘇承德情況她心中有數,擔心老太太見到之後衝擊力太大,承受不住。
老太太聞言看向蘇扶楹,女子眼中迸發的那種自信讓她心中不由得安心。
心中幾遍再擔心,也還是聽了蘇扶楹的話,最後又忍不住叮囑道:“楹兒,他是我蘇家唯一的血脈了。”
蘇扶楹眨眨眼睛,還是遞給老太太一個安心的眼神。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鼻而來,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蘇扶楹倒是沒有在意,她知道這股惡臭是從哪裡來的,就是因為蘇承德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所以才會散發出如此難聞的氣味。
為首的那位太醫只是腳步微微停頓,便又繼續向前走進。
待走進內室,前面的太醫步伐都是一頓,心中暗暗詫異:“這是什麼情況?”
另一名太醫更是忍不住驚撥出聲,語氣中充滿疑惑與震驚:“何院首,你可見過這種病情?”
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何院首,他行醫數十年,經驗豐富,但面對眼前的景象也不禁皺起眉頭,面露難色道:“我從未遇到過如此怪異的病症。”
眾人的目光落在床上躺著的中年男子身上,只見他的身體消瘦得如同一張薄紙,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彷彿只是一具失去生機的軀殼。
屋內瀰漫著一股難聞刺鼻的氣味,似乎正是從那中年男子額頭的傷口散發出來的。仔細看去,一塊化膿的撞擊傷口顯得觸目驚心,彷彿已經深入骨髓,腐爛不堪。
太醫們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伸出手去為蘇承德把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晌之後,第一位太醫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茫然迷惑的神色。
第二名太醫緊接著上前,重複相同的動作後,同樣露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院首,尚書大人的病症真是太奇怪了。”
何院首也放下了藥箱,坐在一旁,伸出手指搭在了尚書大人的手腕上,開始為其切脈診斷病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扶楹站在床邊看著兩名太醫,閒來無事,於是走到窗邊,將所有的窗戶都開啟。
\"郡主,不可!\"其中一名太醫看到蘇扶楹的舉動,立刻阻止道。
另一名太醫也趕緊跟過來,附和著說:\"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尚書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尚書夫人把這些窗戶都關起來,肯定有她的理由。我們不要因為好心而辦了壞事啊。\"
蘇扶楹面不改色,依舊從容不迫地繼續開啟最後一扇窗戶,然後慢慢轉過身來,對兩位太醫說:\"如果今天不把窗戶開啟,他活不過今晚。\"
聽到這句話,那位太醫頓時怒了,大聲呵斥道:\"黃口小兒竟敢信口胡言!\"
此時,兩位太醫連尚書大人的病症都摸不透,卻看到蘇扶楹如此自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惱火。
\"聽永樂郡主的話。\"一直在給尚書大人切脈的何太醫這時也收回了手,轉頭看向蘇扶楹,眼中帶著疑慮和好奇。
\"郡主,您是否已經知道了尚書大人的病因?\"何太醫輕聲問道。
“嘁。”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不過一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哪見過這些世面。”
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太醫不屑地輕哼一聲,目光嫌棄地在女子身上打量一圈。
“你見過世面,那你來說說尚書這是什麼病症?”
蘇扶楹神情淡淡,眼神落在那人身上,似有些嘲諷意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