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
什麼?
蘇扶楹聽見這兩個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理解的神情,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攝政王的意思是讓我不訂婚的辦法就是訂婚?”
陸硯修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和堅定,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最終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太子並非良人。”
“那你說說誰是我的良人?”
蘇扶楹低下頭,目光與陸硯修對視著,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和疑惑,她想聽聽在他眼裡誰是良配。
陸硯修的目光微微閃爍,他的嘴唇輕輕抿起,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最終卻只吐出了兩個字,聲音低沉而乾澀:“六皇子。”
“六皇子蕭俊琛?俊琛,淮琛。”
蘇扶楹輕聲唸叨著,腦海中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她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第一次在你那裡見過他對吧。”
陸硯修的沉默證實了她的猜測,她扛起第一次在宮宴上看見他那奇怪的笑意。
後來又在藥鋪門口幫她說話,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那些舉動都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蘇扶楹故作為難之色,“可是我不喜歡小屁孩。”
陸硯修一怔,皺著眉頭還認真思考了一會,“他比你大兩歲,不小了。”
蘇扶楹說的當然不是現在的年齡,去和一個未成年結婚,她不敢想。
看著陸硯修一臉嚴肅的神情,蘇扶楹突然生了些許挑逗的小心思,“我看攝政王挺合適,為何攝政王不是我的良配?”
這話令陸硯修的神色倏爾僵了一瞬,短暫的沉默之後,男子看了她一眼,眸底流露出幾分看不懂的情緒。
“將死之人,哪是什麼良配。”
聽到這句話後,蘇扶楹心中不由地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卻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不由得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你這身體能撐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算你撿著便宜了。”
她暗自懊惱自己剛才的行為,心想也許不該拿這樣沉重的話題來逗弄他。
說完又想到今日診脈的結果,眨眨眼睛儘量用一種醫生看待病人的語氣繼續道:“這一次毒發攻心,本就到了大限,至於你為什麼還能挺過來......”
“咳,我猜測應該是攝政王您平日裡潔身自好,陽氣未洩,才......”
“閉嘴。”
話還沒說完,男子有些惱怒地打斷,細看之下一抹嫣紅之色從他耳垂蔓延。
“一個大男人害羞什麼?”
蘇扶楹嘟囔一句,伸手撩了撩耳後的碎髮,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別打讓我先訂婚的主意,本郡主不嫁!”
陸硯修的眼神在聽到蘇扶楹的話後瞬間變得銳利,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她接下來的話所打斷:“我早先給你的那份藥單上,還缺兩味藥材。若你能在這個月之內將它們備齊,你的病情或許還有轉機。”
“真的嗎?”他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扶楹,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除了冷靜和憤怒之外的第三種表情。
蘇扶楹感到了一絲壓力,但她對自己的醫術充滿信心,堅定地回答:“當然。”
“不過,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的效率似乎並不高。”她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份藥單已經交給陸硯修兩三個月了,但至今還未齊全。
她心中對無影殿的效率有所質疑,儘管她也明白這些藥材難以尋找,甚至在她所在的時代已經絕跡。
“土菇花就在在南夏國境內,明日就能給你。至於寒菸草,在北厲。”陸硯修的聲音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