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森冷異常,猶如寒冰刺骨。
張富貴直接一道無形的壓力扼住了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只是......只是......”
陸硯修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扭頭嗓音柔和地對蘇扶楹說道:“裡面髒,我們先出去。”
一句話,張富貴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股巨大的恐慌席捲而來,見影二拔出刀朝他走來,只覺得渾身發軟。
一股腥臭味散發出來,張富貴腿上流下一攤黃色的液體。
“不要看。”
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眼睛,一隻手攬著女子的肩就往外走。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知道我身後是誰嗎?”
身後張富貴還在不停地嚎叫,見沒人理他只能繼續威脅道,“東西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怎麼敢要我的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本王就是王法!”
身側男子驀地站住腳步,昏暗的燭光下,每一個字彷彿都是落在心尖上,眼神深邃如夜,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陰鬱。
張富貴的哭嚎聲戛然而止,男子身上恐怖的氣息讓他都忘了求饒。
“讓滄雨來辦。”
男子丟下這句話便攔著蘇扶楹大步離去,影一影二都是一愣,滄雨,這種小事居然要叫滄雨。
想到這,目光都不由得有些憐憫地看向發愣的張富貴。
一路上,蘇扶楹一句話也沒說,直到走到院子裡,撲鼻而來的桂花香才讓蘇扶楹回過神來。
她原本以為,遇見了老鄉,沒想到......
這般噁心的男人,倒是可憐了那個女子,好好的一生就這般平白無故地葬送了。
忽然想到,若自己什麼也不會,來到這裡,估計第一天便死了。
“哎。”
“讓影一找人把那個女子好好安葬了吧。”
吐出一口濁氣,蘇扶楹頓時感到有些疲憊。
“好。”
陸硯修輕輕應了一聲繼續道:“先送你回去休息。”
兩人並排著走在漆黑的小巷內,蘇扶楹突然開口問道:“你怎會讓影一去調查李佳佳的死因?”
等她想到這裡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全部查得清清楚楚了,做事當真是周密。
男子輕笑一聲,“因為本王會讀心。”
“嘁。”
這人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型別,蘇扶楹也不想跟他計較。
突然發現男子的手居然摟著她的腰,就這麼走了一路!
一巴掌將他的手拍掉,雙手環胸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男女授受不親,別想打什麼壞主意。”
男子垂眸看著落空的手有些不捨地捻了捻指尖,輕輕撥出一口氣,微微低頭對上女子防備的視線。
“呵,可是我們已經親了,該怎麼辦?”
男子定定地瞧著她,有那麼一瞬間,蘇扶楹似乎從他眼底看見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卻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