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沒有絲毫猶豫。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般,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果斷地拒絕,甚至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任吟雪留。
平日裡她們都是把任吟雪當祖宗一樣供著,沒人敢如此對她說話。
一時間,整個花園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其他人都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硝煙在兩人間瀰漫,任吟雪此刻也是牙關緊咬,最終閉了閉眼,聲音依舊溫和道:
“郡主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為何處處針對於我?”
任吟雪生得一副溫婉的臉,裝起委屈來還當真是賞心悅目,至少比蘇婉兒不知好上多少倍。
“是啊,姐姐,你怎麼能如此不給任姐姐面子,也太目中無人了些。”
蘇婉兒見準機會,立刻出聲附和。
任吟雪眼底劃過厭惡,本不想接話,因為她不屑於與這種低賤又蠢笨的人交好。
但是環顧四周,這些人一個個地垂著腦袋,都不敢開口。
今日來的人地位有高有低,以往她是不屑於與正二品官員以下的人結交。
今年不過是為了炫耀她與攝政王的關係,再順便收拾掉這個討厭的人。
在場的估計也只有蘇婉兒開口了,畢竟都是些聰明人,蘇扶楹好歹是郡主,她們就算心中討厭也還是要在一旁觀望觀望。
“永樂郡主,看起來你還沒你的妹妹懂事。”
聽見任吟雪誇自己,蘇婉兒心中一喜,趕緊抬頭看向她,卻見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蘇婉兒本應該在家養傷的,誰知道居然收到了任家請帖,在往年,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為了巴結討好任吟雪,她只能忍著疼痛前來赴宴。
突然,蘇扶楹清冷的語氣打斷了她的思緒,“我記得妹妹曾經與任小姐有著京城第一的才人之稱。”
“上次妹妹作詩也不錯,不如今日就由你來作上兩句?”
話落,蘇婉兒頓時腦海中警鈴大作,她的詩都是抄來的,哪裡能現作。
這幾日臥床養傷,哪有時間去背詩,再者這種宴會又不用吸引誰的注意,根本不需要展示才藝。
“怎麼?妹妹這是不願為任小姐作詩?”
蘇扶楹面帶笑意,語氣裡帶著些微不可察的譏諷。
“怎麼可能!”
蘇婉兒一驚,小心地看了任吟雪一眼,見後者表情並沒變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無故將任吟雪得罪了,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那你開始吧,大家都等著欣賞呢。”
蘇扶笑眯眯地,只是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