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底的懷疑都快溢位來了。
蘇扶楹見狀又補了一句,“沒有後遺症。”
陸硯修這才將瓶子收入懷中,然後朝著她伸出手掌,蘇扶楹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手掌,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上面。
男子常年練武,導致手上有一層淡淡的薄繭,溫熱的大掌包裹住蘇扶楹的手,好奇怪的觸感,蘇扶楹想著。
接著只感覺身體一輕,就被帶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身下的馬兒有些不滿蘇扶楹這個外人騎,不耐煩地甩甩蹄子,在原地踏著步。
陸硯修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馬兒烏黑的鬃毛,馬兒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男子身上淡淡的木質氣息混合著藥材的清香撲鼻而來,蘇扶楹倒是毫不在意地吸吸鼻子,然後大方地誇了他一句:“嗯,臭男人身上還挺好聞。”
還有一句,這人懷中也還挺舒服的。
男子身體有些僵硬,聽見蘇扶楹的話,聲音有些發寒,“你說什麼?”
蘇扶楹低頭小聲地說了句:“開玩笑呢。”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得罪他,免得被扔下去。
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不想走了,再者,那瓶藥本就是給他準備的,本來也是為了在他那裡換取利益。
現在已經達到目的,直接給他又有何妨。
清脆的馬蹄聲踏在青石板路上,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現在已經是亥時,南夏國有宵禁,路邊的攤販早早地回家睡覺了,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匹馬倒是顯得格外突兀。
不對,不對。
蘇扶楹突然反應過來,這人不對,宵禁期間,若是有外出者,是砍頭的大罪。
相傳這是因為很久之前,有一位皇帝在還是太子的時候,晚上沒有宵禁,然後太子妃在夜晚出去與人私會。
後來這位太子當上皇帝,就設立了宵禁,因為他當時特別憎恨夜晚出行的人,便規定了宵禁期間,外出被發現,直接就地斬殺。
這個律令實施到現在,大家都安安分分地遵守,可是,身後的這個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騎著馬招搖過市。
重點是,他居然敢騎著馬在京城的街道上行走,這也殺頭的大罪,他一晚上就幹了倆?
即使無影殿有錢,但是敢騎馬上街的,除了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還有的就是現在皇帝眼前的大紅人,任太師。
天,這要是遇上巡邏計程車兵,自己小命不就跟著玩完了?
即使自己武功不錯,對付小兵綽綽有餘,但是面對全城搜捕,又是一件麻煩事。
蘇扶楹有些不自然地扭頭,剛好對上陸硯修的目光,他也在看她。
陸硯修沒想到她忽然轉頭,微咳一聲,眼神也看向了別處。
蘇扶楹沒心情在意這這些,只是開口問他:“我們如果被巡邏的人發現怎麼辦?我不想死。”
“站住,什麼人!”
蘇扶楹的話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扭頭一看,一隊巡邏士兵拿著長槍朝著這邊跑來。
完蛋!蘇扶楹扶額,自己這是什麼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