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總覺得大見教練這一年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嘟——列隊!”
宮侑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路過宮治和角名的時候回過頭看向兩人。
“我會把球傳給你們的,感恩戴德地等著吧。”
宮侑的眼神帶著壓迫,像是什麼統治球場的霸王一般。
“我不感恩戴德,你能別傳給我嗎?你傳給角名吧,他最喜歡你了。”宮治指著身邊的角名毫不客氣地說。
角名皺著眉,一臉的不悅。
“能在這時候說這些話行嗎,我只是一個脆弱的副攻手。”
“脆弱小眼睛太郎。”掠過兩人身邊的水谷羽京笑著評價,踏上球場的最後一步還不忘朝著場外的北信介揮手。
宮治光明正大地偷笑,指著角名的臉,重複著水谷羽京剛剛的話:“他說你是超級脆弱無敵拉胯小眼睛藏狐太郎。”
水谷羽京:“超過分誒,好人家的男孩子怎麼能扭曲人家的意思,好過分。”
木兔光太郎很享受在球場的時刻, 聽著周圍的歡呼聲,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奔騰,好像馬上就可以用自己的手來扣球, 把劇烈的聲音帶到球場上,告訴他們我就在這裡。
赤葦京治看著木兔光太郎的身影,感受著他身上昂揚的氣勢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凌厲。
他忘不了去年的失敗, 也忘不了自己被換下去的那一刻。
從國中三年級看到木兔前輩在球場上的身影時,他就想給他託球。
他自認為算不上什麼天才,對排球也沒熱愛到深入骨髓的地步, 但是和這群人站在場上, 還是如此的令他愉悅。
想一直走下去,想把他們一直延續下去……至少要在這裡, 走得更遠一點。
“akaashi, 在想什麼?”
木兔擺著腦袋在赤葦面前亂晃,赤葦輕輕撥出一口氣, 看向木兔:“沒想什麼,木兔前輩今天感覺怎麼樣?”
木兔叉著腰,仰著腦袋,面上的笑意毫不掩飾。
“棒極了,akaashi呢?”
“我也是,感覺棒極了。”
眾人站在場上,兩邊的首發成員和以往的並沒什麼區別,只是稻荷崎的站位確認暗路健行皺了皺眉。
“稻荷崎的站位……水谷和光太郎?怎麼回事?”梟谷的領隊老師跟著隊伍研究了許久稻荷崎,也沒想到稻荷崎的站位會是這樣。
經理雀田看著場上也陷入了沉思。
一般來說應對對面進攻型很強的主攻手, 在其到達前排的時候一般會將隊伍裡最擅長攔網的人對應站位, 而面對攔網出色的人會將得分能力最強的人與其對應。
按照稻荷崎的習慣,一般會讓大耳練與王牌主攻手對應, 或者角名倫太郎與對面最棘手的副攻對應。
球場上的輪轉是守則,也是戰術的一部分。
“說起來,上一場和狢坂的比賽裡,水谷那傢伙是不是攔下過桐生?”
暗路健行摸著下巴,問身邊的領隊。
“是攔下來一球,但是水谷在攔網方面上並不活躍,迄今為止,超常發揮的攔網也就那一次。”
暗路健行的視線落在稻荷崎的場上,無論哪一次比賽,稻荷崎的站位變動並不大,開場時前排大概是大耳練,水谷在後排,等到水谷輪轉到前排的時候……
“……我大概想明白了,真是棘手啊。”
暗路健行的臉色並不好看,和稻荷崎這樣略顯年輕的隊伍相比,他們隊伍裡大多都是三年級的,年輕人之間的碰撞,不僅是在排球上,更多的還是在心靈上。
水谷輪轉到前排的時候,角名也恰好在前排。
那傢伙,大概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