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天空就能出現在眼前了。
角名倫太郎坐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莫名覺得有些煩悶。
好像春高輸了比賽的情緒繼續翻湧了起來,帶著那種無力感在身體裡橫衝直撞,一切只是因為水谷羽京的排球。
那樣的發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全國的高手角名倫太郎見過不少,發球也各有特色,兇悍沉重的東北牛島,靈活多變的關東佐久早,或是宮侑難以捉摸的發球……
可是水谷羽京的發球卻樸素至極,但就是那樣路線清晰的球,角名倫太郎卻接不住。
力道看起來並不大,但是速度卻十分迅速,大概是用特殊的手法處理了球的旋轉,而且總覺得對方的動作有些違和。
他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傢伙……
週末的時候水谷羽京不是去京都訓練,就是在家裡學習國文,就連阿久井花的邀請他也拒絕了好幾次。
生活很充實,嶄新的、充滿活力的身體一開始讓水谷羽京很不習慣。
在那幾年的職業生涯裡,他在排球中的動作強度都有所保留,畢竟那個年紀總要對自己的身體著想,代價就是會限制一部分實力的發揮。
現在水谷羽京並沒有更改掉自己的那些習慣,雖然這會讓他自己明顯地感受到壓制,但是那些動作無論是對體力的保留還是對關節的保護都是有益處的。
除了打排球,週末的大部分時間水谷羽京都和北信介待在一起。
北信介和水谷羽京在不同的學校上學,在家的時間也大多被休息時間佔據,但是就算還是那樣,兩個人依舊會一起。
水谷羽京也說不好那種感覺,只覺得在北信介身邊很輕鬆,他很喜歡在北信介身邊。
初春的季節,雨絲裡還帶著冬天的溫度,在空氣中瀰漫成冷霧,即使是舉著傘穿過其中也會被那冰涼的溫度刺到。
北信介將窗戶關上,水谷羽京坐在他房間的榻榻米上,關上窗戶北信介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筆記的水谷羽京。
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是十分乖巧,和他平時遇到陌生人冷漠的樣子完全不同。
只是水谷羽京的跪坐並沒有保持多久,他更喜歡舒服的坐姿,或者是躺下。
北信介也不會說他,畢竟水谷羽京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北信介的房間很整潔,大大小小的地方沒有絲毫凌亂之處,水谷羽京對這樣的環境也很熟悉了,有時候他甚至會把北信介的房間弄亂。
北信介在水谷羽京身邊坐下,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水谷羽京就會挨著北信介坐下,然後做自己的事情,時不時抬起頭看北信介一眼。
從水谷羽京帶來的一大堆輕小說中抽出一本,北信介翻看著。
但是水谷羽京只能看自己的國文筆記,熟悉的知識點背了一遍又一遍,可在考試的時候還是可能忘記。
“外面的雨很大嗎?”側躺在北信介身邊的水谷羽京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著巴掌大的便攜筆記本,百無聊賴地開口。
北信介將視線從輕小說的書頁上移開,看著水谷羽京無聊的樣子,知道他已經不想繼續看下去了。
“你覺得現在不看書還能做什麼?冒著雨出去打排球麼?”北信介的疑問讓水谷羽京縮了縮脖子,他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信介看自己不喜歡的輕小說不會感到無聊嗎?”水谷羽京開啟了聊天模式,他倒不是覺得北信介無聊,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總要做些什麼才行,各做各的事情簡直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安靜得過於無聊了。
北信介看著身邊人的樣子,有一瞬間的恍惚,沉默了片刻,北信介將手中的輕小說放在一邊,抿著唇微笑。
“我記得,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