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回來了,似乎只要他還在球場上,自己的信念就還在。
而那位鮮明的二傳手似乎已經被這位主攻手躍起時形成的陰影所籠罩,原本的光輝全部被掩藏。
宮侑看著水谷羽京的樣子,眯起了眼睛,唇角的笑帶著野狐一般的色彩。
如果只是這樣多沒意思啊。
羽京,準備好了嗎?
宮侑再次跳起,水谷羽京在後排跳起,神戶國立的人已經腦袋發熱了,攔網也只會跟著16號亂跳,可是,這一球,卻被傳給了前排的大耳練。
水谷羽京成為這場戲的誘餌。
落地的水谷羽京瞥了宮侑一眼,並未感到意外,那個傢伙可不是隨意讓人拿捏的。
這一球,終於讓眾人看向了16號以外的地方,那個二傳手從始至終都頭腦清晰,即使面對16號那種活躍起來充滿著感染力的人也保持著自己的思考。
“1號上場的時候我以為稻荷崎是個等級森嚴的狐群,但是現在我才發現,稻荷崎的成員是同伴關係,也是競爭關係。”
神戶國立的教練上野看到了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多明戈,嘆了口氣。
“怎麼樣?我的學生?”多明戈笑著,關西腔夾著外國人說日語的腔調,稍微有些奇怪,但不難聽出他的驕傲。
“放屁,這孩子都沒在你的隊伍裡,還跟我瞎扯!”上野比多明戈大一些,兩個人都混過職業,以前就不對付,現在也一樣。
以前上場拼自己,現在上場拼學生,人是老了,但是心氣可老不了。
兩個老傢伙在下面吵得激烈,場上的神戶國立成員可是苦了。
他們雖然還沒到無力招架的地步,但是卻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似乎只能待在稻荷崎給劃定的區域裡,等待著他們的只有被壓制的命運。
鷲匠鍛治站起身,關於這場比賽的結果他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了,只不過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視線最後落在那個稻荷崎16號的身上,然後收回。
把那樣的傢伙拿來做誘餌什麼的……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北信介的每一次救球水谷羽京都在看著,正因為北信介的特性,稻荷崎內部才會如此的緊湊。
每一次水谷羽京都忍不住感嘆:信介,真的很厲害!
北信介從地上爬起來,被他救起的球傳到了宮侑的方向,然後變成了計分板上的一分。
那些救不起來的球,北信介常說:我倒是覺得剛剛那球可以救下來。
但他真的能做到,就像是自由人赤木路成在場時大家會放下心來,而北信介作為不會下場的主攻手在場時,這份安心感會一直持續下去。
“nice!”
大見太郎看著水谷羽京的樣子,總覺得他很開心,要比平時開心許多。
“也許,之後信介要經常上場了。”黑鬚法宗笑著說。
“是啊,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吧。”大見太郎附和著。
他們將北信介安排到場上主要是監督宮侑和角名,但是北信介對水谷羽京的正向作用他們卻從未想過。
水谷羽京也許在某些方面一直敬仰著北信介。
稻荷崎的勝利名正言順,本來以為平均水平最高的神戶國立會是這次合宿中最厲害的隊伍,但是沒想到攻擊型的高中隊伍稻荷崎會贏下他們。
計分板上的數字不會作假,稻荷崎確實贏了神戶國立。
看了這場比賽的人誰不說一聲“現在的高中生真可怕。”
水谷羽京的體力消耗得很大,他坐在椅子上休息,喝水的時候隱約能看到場外已經結束比賽的其他人的打量視線。
將水壺放在一邊,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十來分鐘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