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cd,不知道北信介把這些錄影看了多少遍。
“只是比賽而已,和以往的比賽都差不多。”北信介很少露出怯場的神態,對於他來說,比賽就是比賽,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比賽,他不會因為是練習賽就懈怠,也不會因為是正式比賽就過於緊張。
北信介跪坐在矮桌前,整理cd,嘴角甚至帶著一絲笑。
水谷羽京看著北信介的動作,抬頭看向了牆壁上掛著的球服。
“你……真的是人類嗎?”水谷羽京看著他的表情,歪著腦袋詢問。
北信介抬起頭看向身邊的水谷羽京,輕輕仰著頭笑出來了,像一隻愉快輕鬆的狐狸。
“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北信介的冷靜與淡泊是過去的每一天一點點堆積起來的,謹慎、認真、反覆、毫無破綻地處理好每一件事,才會讓他如此從容自信吧。
水谷羽京站起了身,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拉開了障子門。
“普通人才不會拿到1號的球服,你的閃光點,說不定是很稀罕的東西。”
水谷羽京回頭看了一眼北信介,看著他的樣子,揮了揮手,然後離開。
關西腔隨著障子門的合上消散了,北信介也抬頭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隊服。
水谷羽京離開北宅之後在門外站了一會,以前看不到雪的時候總覺得雪是什麼很稀罕的物件,但是當四周都被雪覆蓋的時候又覺得雪花大概是最廉價的東西了。
其實,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和北信介站在一處球場上,也許自己才是那個最高興的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水谷一家就坐上了開往東京的車。
從兵庫縣前往東京,路上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水谷羽京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也就只有帶出來的遊戲機了。
清水家先到一步,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水谷媽媽就接到了清水阿姨打的電話,詢問他們到達什麼地方了。
簡單交流了確定位置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水谷羽京也想起了清水潔子。
不知道她所在的排球部有沒有進入這次的春高,水谷羽京並不清楚清水潔子高中的名字,要是知道的話他還能去網路上查詢一下。
想著想著,水谷羽京就在車上睡過去了。
睡夢中的景象光怪陸離,有各種各樣的東西,等水谷羽京睜開眼睛的時候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車窗外是陌生的景色,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也許他們是已經離開了下雪的地區了。
大概快到了。
東京的繁華和京都的繁華有些不同,比起京都那種相對古樸的風格,東京更像是接納年輕人的城市。
高橋宅雖然在東京,但是卻在稍微偏一點的地方,其實看起來跟普通的市區也沒什麼區別。
水谷羽京下車的時候身上的骨頭都好像要軟了,高橋宅的門前,外婆和清水一家人朝著下車的幾人揮手。
水谷媽媽自己有工作室,年輕的時候就在京都打拼,回到東京的次數也並不多,大多都是電話聯絡。
大人們在彼此寒暄,清水潔子走了過來幫水谷羽京搬東西。
“要幫忙嗎?”清水潔子看著車上的東西已經伸出了手。
水谷羽京將沒什麼重量的包放在了她的手上:“麻煩了。”
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