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冊的心思了,來之前本想給北信介發條簡訊的,但是想著他可能要準備比賽,也就沒有告訴他自己來看比賽了。
“快到時間了。”清水潔子看了一眼大廳裡的鐘表。
“還沒到吧。”水谷羽京也看向了鐘錶,其實還是有點早的。
“不,我說的是選手集合的時間。”
作為球隊經理,清水潔子大概知道這樣的比賽要在什麼時候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今天是春高的第二天,第一天已經淘汰了四十支隊伍了,剩下的比賽只會更激烈。
佐久早聖臣從角落裡走出來,室內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些許陰影,髮絲下方的額頭上有兩顆痣。
周圍有些人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紛紛駐足,來到這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亮眼的色彩來自哪個學校,如果可以他們可能都希望接下來的比賽不要遇到他們。
井闥山,東京的王者。
水谷羽京此前對春高的隊伍並不瞭解,但是宣傳冊上列出了上一次春高前三支隊伍,還有許多值得關注的隊伍。
而一些陌生的隊伍雖然也在宣傳手冊上佔據一角,但相關的資訊卻很少。
“我們也該進場了。”清水站起身,對身邊的水谷羽京說了一句。
兩個人穿過通道走到了觀眾席的後方。
全國的舞臺是非同尋常的,就連坐比賽的場地都要比尋常地方寬敞了不知多少。
兩個人站在最後一排的看臺上,看著聚光燈下的橙色球場,眼中是截然不同的色彩。
清水潔子想到了烏野的大家,想到了馬上就要進入三年級的大家,想到了他們在預選賽上的慘敗,想到了受到打擊的大家……
退出田徑部之後的她並沒有立即加入社團,後來只是因為一點好奇心,一陣不知從何處湧起的風就推著她前進。
球場上面並不是她的戰場,但是她是烏野高中男子排球部的一員,當她看到眼前的橙色球場、耀眼的燈光,不甘的心情擠滿心中的每個角落。
水谷羽京看著下面的球場,曾經的他也許會站在那裡,然後熱身,準備在某一刻打出漂亮的一球,現在的他卻站在觀眾席上,看似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隊伍入場之後的歡呼聲將空氣擠壓,讓四周染上了一股熱度。
兩個人坐下之後看著下方几塊場地之中同時進行的比賽。
“你想去看稻荷崎的比賽嗎?”清水潔子指了指立著稻荷崎比賽牌子的場地,水谷羽京點了點頭。
“你想看哪支隊伍?”
“不,我和你一起,我很好奇稻荷崎是一支怎樣的隊伍。”也許未來會遇到。
比賽開始之後,場館之中的幾塊場地都開始進行了比賽,水谷羽京和清水潔子站起身向稻荷崎比賽的場地走去。
看臺和下面比賽的場地有一段十分安全的距離,但是隔著來來往往的人水谷羽京依舊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白髮,髮絲像是暈染了墨水,北信介的頭髮並不長,但是那樣的髮色卻十分少見,只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來。
替補席站著許多人,他們背對著水谷羽京和清水潔子所站的站臺,所以北信介第一時間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