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不到。
無人在意的角落,席煊堯手指微微動了幾下,似是不滿母親對阮茵的詆譭和偏見。
轉眼董事會即將召開,周煙慢條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嘴角噙著勝利的微笑,一步一步踏出別墅,門外席一鳴不知站了多久,看到母親出來,懸著的心終究是砰的一聲砸個粉碎。
他上前一步問道:“這就是您想要的結果?”早在遊董公然反對叔叔,其他董事聯名要求召開董事會,他就隱隱約約猜到是母親的手筆,現在看她要出門,還有什麼不懂得,這分明是母親早就設好的局。
周煙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懶得和他廢話,朽木不可雕,只會讓自己生氣。
“媽,收手吧,那個位置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不惜找人制造車禍,這是殺人!你知不知道?”席一鳴跟上去吼道。
這段時日,他每天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來,不敢向奶奶坦白的心虛,面對母親的糾結,左右為難的時候恨不得直接出國遠離一切紛爭。
原以為這是最煎熬的,沒想到母親的目的根本不是這麼簡單,也對,是他想的太簡單了,若不是為了席家掌權人的位置,母親為什麼要對堂弟出手。
周煙頓住了腳步,微微側目,“若是你爸還活著,這個位置自然不重要,可他不在了!”說到最後她語氣不像之前那麼平和,面上帶著怨恨。
“可是我爸已經走了二十多年了,就算你拿下輝恆,他也回不來了,堂弟現在都還沒醒,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席一鳴語氣沉重道,他真的不理解母親的想法,在他心裡,就算關係不怎麼親近,那也是一家人,為什麼要鬧到這種地步?
周煙猛地回頭,咬牙切齒道:“我為什麼要愧疚?他活該,誰讓他是席昌鴻的兒子,我恨不得讓他們一起去地下,親自向昌瑾道歉!”她最後悔的就是大壯找了個不靠譜的,竟然只是讓席昌鴻破了點皮。
席一鳴喃喃自語:“你真是瘋了!”
“我沒瘋!”周煙厲聲道,“要不是席昌鴻害死你爸爸,二房怎麼會順利坐上那個位置,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各憑本事。”
一席話像驚雷一般在席一鳴耳邊炸開,他又驚又怒,顫抖著唇問:“媽,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害死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