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力,只剩下血衣侯和靜武公手下不到十四萬的禁軍。
遊離在北蒙大軍之外的兩萬鐵騎,提前一步過河後,守在北河對岸,藉助天險,給靜武公的大軍帶來不小的麻煩。
兩萬鐵騎接到的領命,就是儘量拖延靜武公大軍的步伐,不必死戰,所以,兩軍在北河打了一仗後,兩萬鐵騎便離去。
之後的數日內,兩軍數次交鋒,兩萬鐵騎每次都是觸之即走,擾兵為主,並不戀戰。
北蒙鐵騎有著天下第一的移動能力,連大夏最精銳的禁軍都要望其項背。
另一邊,十萬援兵慘敗後,血衣侯手下的五萬五禁軍立刻陷入一個十分為難的境地,進不得,又不能退,進退兩難。
兩日後,北蒙大軍出陽關城,全面南下。
延邊的城池不斷有援兵派出,卻只是杯水車薪,起不到太大作用。
經過一次圍殺之後,寧辰出現夏軍大營的次數明顯減少了許多,而且每次出霧林後都會走不同的路,儘可能掩飾自己的行蹤。
對於那一夜,寧辰並沒有提,血衣侯也不知道。
暮成雪在地府時,依舊不斷嘗試突破止戈的劍意,雖然每次都無功而返,卻始終堅持不懈。
寧辰默下了天之卷,將功法交給了暮成雪,算是對其出手的答謝。
暮成雪也沒有推脫,收下天之卷功法,然後,繼續做著自己未做完的事情。
寧辰不能修煉,每天都在思考戰事,一張行軍圖翻來覆去的看,認真思考著未來每一個可能性。
面對凡聆月,他和大夏皇朝都吃了太多次的虧,接連的敗北,讓他不得不斟酌再斟酌。
先前凡聆月的一招,他絲毫都沒有料到,離北武侯叛變之事已經過去了太久,不僅是他,恐怕整個天下間都沒有人還會想起此人。
然而,誰能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這位已被天下人遺忘的北武侯再次狠狠地捅了他和大夏一刀。
凡聆月,將這步棋藏的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忘記時,才拿了出來。
接下來的數日,北蒙的大軍繼續南下,大軍離皇城已越來越近,大夏境內,恐慌的氣氛愈發嚴重,相應的,各種深藏的隱患再度出現,禍亂大夏根本。
大夏東南方向,被大夏雄威鎮壓了千年的各大宗派行事日漸張狂,不再半分收斂。
昔日,一宗,一樓,兩世家的聲名再度傳揚而出,走到明面之上。
一宗是指劍宗,一樓是指危樓,至於兩世家則分別指的是東臨王家和禹城姚家。
四大勢力,排名不分前後,若非要論及實力排名,劍宗和東臨王家可能會相對強一些。
凡聆月很快與各大宗派和世家接洽,言明只要各大派能助北蒙打下大夏,就盡全力支援各大門派和世家的發展,不會像大夏一般加以限制。
這個承諾,讓各大門派都動了心,這片土地,誰做皇帝他們不管,但他們需要一個寬鬆的發展環境。
大夏千年來,始終都在堅持打壓各大宗派和世家的壯大,曾經的事實證明,宗派是才是真正的禍亂根源,萬年前,三千大教繁盛,卻也是神州大地上爭鬥和戰亂最多的時代。
面對北蒙方面的誠意,兩大宗派和兩大世家中,宣告最為狼藉的危樓反而表現的最平淡,作為以殺手組成的組織,危樓始終是所有宗派中最難接觸的存在。
劍宗和禹城姚家態度就比較曖昧,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拒絕,繼續觀望。
唯有東臨的王家,直接應下了凡聆月的條件。
王家,是一個存在超越千年的大世家,意味著大夏存在之前,王家便已存在。
千年過去,天下間,已很少有人知道,東臨王家是昔日賀曦